。我们是来找张恒.恩….张恒师叔的。请问他到了吗?”
年轻人正是帝会掌门徐皓白的大弟子明远,跟张恒关系很好,见陆小远是圣琅弟子,便回答道:“我没看到张师叔,你们可以进去问一下杜师叔祖和周师叔祖。”
料想明远所说的两位师叔祖应该在正堂,二人便径直往里走去。迎面又来两名老者。这两名老者也是有趣,一个身材高大,胡须头发黑白斑杂,绷着一张皱纹纵横的老脸,好像有人欠了他两吊钱一般;另一个胡须头发则黑多白少,满面笑容,甚是和蔼,正好跟高大老者截然相反。
陆小远和苏婉灵瞧了两人神色外貌,不约而同走到和蔼老者面前,陆小远问道:“老前辈你好,弟子是圣琅门人,跟张恒师叔认识,特意来拜访张恒师叔,不知他到了么?”
和蔼老者“咦”一声,却将目光移向高大老者,高大老者略微动容,问道:“你们认得恒儿?你们是圣琅派哪一位道长的门下?”皖州方言语气甚冲,这老者又是皖州土生土长,说出话来带了几分逼问之意。
陆小远和苏婉灵尚未置答,背后便传来一声惊喜呼叫:“师父,弟子来迟了!”回头一看,来人面目俊雅,一袭白衣,正是张恒,急匆匆往这边跑来。陆小远和苏婉灵摇手笑道:“张师叔,我们正找你呢,你怎么现在才到?”
张恒却不理会二人,跑到距离两名老者三步远处,跪倒在地,一头磕到地上,道:“师父师叔,弟子见礼!”
那和蔼老者见张恒到来,笑道:“师兄,你的宝贝徒弟到了,你瞧他这不安然无恙么,你可不用担心了吧?”
苏婉灵和陆小远看看张恒,再看看两名老者,这才知高大老者便是帝会派二支首座“苍髯蛟”杜云山,也是张恒的师父,那和蔼老者当是三支首座,“笑眼佛”周泉和了。
陆小远知道张恒跟杜云山师徒感情极好,太和殿中与徐皓白见面,两三句话就询问起杜云山的消息,现在师徒见面更是将他和苏婉灵忽略了,心想这师徒俩非得兴高采烈一诉别情才是。
岂知杜云山往前走了两步,站到张恒身前,脸上喜色一闪而过,瞬间如罩寒霜,厉声喝道:“你可知错?六个月前离洛城恶霸胡天海强抢民女一事你插手了吧?”张恒点头答应。
杜云山脸色更厉,斥道:“你好不晓事,胡天海鱼肉百姓,心狠手辣,又极好面子,你既然救了那教书先生父女二人,就该救人救到底,将他二人安置到安全之所,你可倒好,逐走胡天海便自行离开,胡天海找不到你,还找不到他父女俩么?”
张恒闻言,惊道:“怎么,那恶贼他...他事后找那父女俩报复?”
杜云山哼一声,道:“所幸风雅阁的人插手此事,将那父女二人救了。”张恒听闻那父女二人无事,暗自庆幸。
杜云山道恨恨道:“可你这件事做的有头没尾,倘若不是风雅阁的人仗义相助,你岂不生生连累两条人命?真是气死为师!”说罢自腰间拔出长剑,朝张恒背上砍去,张恒却如泥雕一般动也不动。
苏婉灵和陆小远见杜云山见到张恒之后便是一顿呼喝,这时又拔剑相向,跟自己设想实在大相径庭。他俩适才听了杜云山所讲,已大概明白事情原委,张恒固然有错也不致死,眼看长剑落下,张恒就是身首分离之祸,一齐叫道:“前辈手下留情!”同时出手,抓向杜云山手臂,想要截住这一剑。
杜云山左掌一横,大片云气氤氲而出,正是帝会派四绝技之一的烟横云涛涌。二人被云气笼罩,身不由己向后退去,苏婉灵真气流转,千万花瓣将自己围在其中,阻隔开了云气。
陆小远青铜剑挥舞,也将附近云气尽数驱散。总算杜云山并未使出全力,否则以二人修为如何轻易破得了帝会派绝技?
二人避开云气侵扰,却拦截不及,见长剑已触及张恒后背,只道张恒必然没命,都惊呼一声。
却听得“啪啪啪”连接七声响,不像砍中皮肉的声音,再看张恒,依旧跪在地上,衣衫并无破损,只是透过白衣隐隐看到背上多了几条血痕,二人暗暗称奇。
原来杜云山这一剑即将触及张恒皮肤之时,手腕一转,剑脊便砸到了张恒身上。瞧他下手之利落,转手之灵活,显然经常以此手法惩罚张恒。
张恒道:“师父,弟子知错。”说话语音微颤,显然疼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