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逸轩见他已逃出包围,往燕王营地方向而去,心中怒火如狂,却不敢乱动,生怕加速了毒质发作,运转着真气往军医处缓步走去。
陆小远回燕军营地的路上,只见满地狼藉,血迹、破损的盔甲、卷刃的刀、死掉的坐骑到处都是,触目惊心,士兵的尸体倒被双方捡拾回去。
回到营地,只见众将士满脸血污,身上或多或少带了伤,神情疲惫又复担忧。那贺将军身上中了两处箭伤,喝着酒大骂帝国军队,任由军医为他包扎。
唐棣听说陆小远回来,出帐相迎,拉着陆小远的手,说道:“陆兄弟,今日若非你出手杀死指挥官,我等只怕便回不来了。”
唐妤瞥他一眼,一言不发,眼中既有感激的神色,又有几分不服。
陆小远暗道侥幸:“幸好有那恶婆娘的灵蛇飞刀,要不然真不知能否活着回来。”心道:“高逸轩是晋州第一武道世家,帝国有难,他自然要摇着尾巴献殷勤了,否则怎对得起天武卫给他的金银美女?”
吃过晚饭,唐棣拉着陆小远走上高地,望着营地中精神萎靡、垂头丧气的军士,苦笑道:“一失足成千古恨。我一个大意,被晋州侯抓住可乘之机,导致了这场致命祸事,唉。我自己一死又有何妨,可怜了这许多燕州勇士,也要葬送在此吗?”
陆小远想要安慰他,一看众军的惨烈景象,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唐棣又道:“我只道大司徒罗引一死,帝都之中六大栋梁互相掣肘,不能及时出兵,十三州再无一人可虑,嘿嘿,这可不是小觑了帝国人才吗?”
陆小远奇道:“罗引死了?”
唐棣道:“是啊。此人为帝国政务操心劳累,真元大耗,一个月之前去世了。嘿嘿,他若不死,倘若亲自带兵前来,又或是派六栋梁之一来讨伐,我便抵挡不了了。”
帝国有六大栋梁,都是一等一的大将之才,只是六人性格迥异,有人谨慎,有人暴躁,有人野心勃勃,相互制约,谁也不服谁。以往罗引在世,尚可调节,罗引一死,唐棣起兵造反,六人各怀心思,或主张以逸待劳,或争夺元帅之位,出兵平反之事迟迟未定,唐棣才得以一统燕州,攻克晋州二城。
唐棣叹道:“陆兄弟,咱们此次重逢,我本打算一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你,你若肯留下助我,咱们共同打江山,救万民于水火,日后共享荣华富贵,唉,岂知天不遂人愿,燕州义军,莫非自此而绝?”
他拍拍陆小远肩头,道:“你武功很高,若有机会,便伺机逃脱,不要被我连累。”
陆小远摇了摇头,毅然说道:“燕大哥,咱们既是兄弟,就该共患难。无论你发达还是潦倒,不能重逢便罢,既然重逢,我不会抛弃你苟活的。”
唐棣感激的望着他,虎目含泪。他俩都是慷慨豪迈之人,事已至此,也不必多说,自照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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