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到处,竟如石沉大海,无影无踪。红袍人的拂尘有以柔克刚、化解劲力之用。
尘丝上的赤红气劲陡然间大盛,陆小远只觉热浪袭来,烤的令人窒息,赶忙倒纵出去。
脚步未定,忽然背上一凉,仿佛贴了一块寒冰。阴寒的冷意顷刻间游遍了全身,陆小远打了个冷战,经脉间游走的真气消失的无影无踪,双腿一软,倒在地上。
模糊之间,听到了璐瑶夫人焦急的叫声.....
陆小远再次醒来之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客房中的床上。他这几日住在燕王军军营之中,料想唐妤担心军营之中设施简陋,将他转移到了客栈。
这间房宽敞华丽,帐子、凉被都是丝质,底下的毯子褥子则是纯棉的,睡在上面十分舒服。忽听得一个女子的声音喜道:“陆大哥,你醒了?伤势还要不要紧?”
陆小远转头望去,唐妤坐在床边,面带喜色瞧着他。跟着又一人快步上前,温柔的目光投向他,却是璐瑶夫人。
陆小远见她双目红肿,似乎哭过一场,道:“我没什么大碍了,你们不必担心。”说着双臂一撑,想要坐起。不料刚一牵动力气,气海之中一股寒气涌出,他机伶伶打个冷战,重又躺下。
唐妤秀眉紧皱,道:“你受的伤已经痊愈了,不过阴寒毒质却深入五脏六腑,难以拔除。”
陆小远昏迷之时,似乎能感受到体内有一股暖流在流动,就像自己前几次受伤,金蝉真气治愈自己的情形一样,加上数人说过自己修炼过金蝉神功,体内有金蝉真气,他对此也就不以为奇了。
璐瑶夫人歉然道:“陆公子,都是我不好,倘若我不让你出城游玩,也就不会遇到冀州侯的人了。”
陆小远心道:“果然是冀州侯的手下。我体内的一股阴寒之气,自是那冰封万里偷袭所致了。”安慰她道:“夫人不必自责,就算咱们不出城,他们总也能寻着机会暗算我的。”
忽然那寒气在体内扩散开来,陆小远运气抵御,竟无半分功效,一张脸瞬间变得苍白,蒙上了一层淡淡蓝色,不一会儿变成深蓝色,全身颤抖起来。
唐妤大急,取出一颗烈焰珠,放入陆小远怀中,又捉过陆小远双手,用自己双手的温度为他取暖。
唐妤如同握住了两块冰,不一会儿,双手便冻得僵了,璐瑶夫人取过一只手炉,替下了唐妤。
冰封万里耶律动的阴毒寒气发作起来十分猛恶,虽然有烈焰珠和火炉,这时天气又暖,陆小远仍是透骨生寒。
见唐妤和璐瑶夫人焦急和关心之情现于颜色,心中感到一阵温暖:“她们如此关心我,我便是毒发身亡,也不枉了。”
过了良久,寒毒才被暂时压制。忽听得门外一名士兵的声音:郡主,陆将军,玄坛宋家的宋小姐和戊己宫的方小姐得悉陆将军受伤,特来探望。”
倘若方芸一人前来,倒不足为奇,宋玉笙跟自己嫌隙很深,何况她又高傲,怎会来探望自己?陆小远虽然不解,还是让二女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