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战众人瞧得十分清楚:丁奢抬枪要刺死陆小远时,陆小远忽然就地一滚,转到了丁奢身后,一个鲤鱼打挺翻起,扣住了丁奢咽喉,同时在他右肩上一捏,丁奢的寒冰枪落地。他这几下动作又快又准,绝非中毒极深之人能使出。
耶律动眼睛眨了几眨,问道:“你不是中了老夫的“极冰印”吗?怎么一点事也没有?”
陆小远笑道:“老贼,小爷若不装的中毒极深,你们岂会死心?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被你们暗中窥伺着,滋味可不好受。”
冀州众人面面相觑,这才知他在宋家大厅呕血之举,是在故意示弱,降低己方戒心。
耶律动又问道:“你是怎么解了寒毒的?”
陆小远笑道:“这就不用你这老贼操心了,快快放开她!”说着在丁奢肩头一拍,丁奢感到一股巨大压力袭来,不由自主跪倒在地。
陆小远揪住他发髻,在他头上猛抽,骂道:“不孝子孙,孽孙,爷爷刚才给你机会了,你自己不知珍惜,是不是?小爷就不该将你一把屎一把尿喂到这么大!”
唐妤眼见陆小远浑然无事,反而将丁奢打骂的不敢反抗,真是天大的惊喜,高声叫道:“陆大哥,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原来你没受重伤!”
耶律动喝道:“闭嘴!”忽然破空声音大作,一物从门外飞来。他伸出双指,夹住了这物,凝目一看,却是一颗菩提子,叫道:“哪个卑鄙小人,鬼鬼祟祟的…..哇!!!”
百川道人见他突然遍地打滚,忙纵到他身前,问道:“耶律兄,怎么了?”见耶律动四肢抽搐,五官紧紧锁到一起,便知那菩提子上有毒,向着门外喝道:“谁敢用下作手段害人,快交出解药!”
只听得一人拉着长音说道:“本人是个医生,从来不用毒。菩提子上的九阳粉,是化解寒毒用的,他自己在体内蓄毒,反受其害,怪的谁来?”
一人翩然走进阁中,正是那秀士。他快步走到唐妤面前,关切的问道:“郡主娘娘,你不要紧吧?这粗鄙之人,怎配碰你金枝玉叶的身子?活该中毒。”向地上打滚嚎叫的耶律动吐了一口唾沫。
唐妤揉了揉手腕,淡淡道:“多谢你了。”
秀士脸上绽开笑容,问道:“郡主娘娘太也客气,在下是陆小远的朋友,便是郡主娘娘的朋友,这都是应该做的。”
唐妤瞥他一眼,道:“既然如此,恕不奉陪了。”说着召集众将士,站到了一旁。
秀士一愣,见唐妤不愿搭理自己,也不好死乞白赖的纠缠,叹一口气,离唐妤不远不近的站着。
丁建勋见奇变迭生,耶律动中毒,儿子被陆小远打的鼻青脸肿,毕竟骨肉情深,冲陆小远喝道:“陆小子,识相的快将丁某孩儿放了!”一招手,冀州众人上前要救人。
陆小远笑道:“你在要挟我?”伸手握拳,“砰砰砰”在丁奢背上凿了三下,怒道:“乖孙子,我儿子对我不孝顺,我便教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