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顿了一顿,道:“嗯,定是宋门主将那钩吻神草追回,却没及时回到财神城,而外面的嗜血教众只当钩吻神草回到了琉璃塔,这才要对咱们发难。”
众人本打算宋仲景交出钩吻神草,或是宋仲谦出面主持法阵,均可消解眼前难关,这时听说钩吻神草和宋仲谦都不在此处,心凉了大半。
而千面狐为了防止众人发出信号求救,早已在玄坛四周布下防范,宋仲景若说发信给兄长,让兄长回来双手奉上钩吻神草,这话恐怕千面狐也不会相信。
众人倚坐在墙上,均知食物、清水有限,早一日吃喝完了,早一日赴死,因此都不言不动,节省体力。
魏文昇拿起一只点心,慢慢的吃着,道:“魏某三年前奉命率军进攻万壑松的匪巢,尚未交锋,便误中匪徒奸计,大军被困在锁龙峡,进退不得,锁龙峡阴暗潮湿,食物是丁点没有,那时可比现在的处境艰难多了。”
端木和道:“嗯,确有此事。晋州侯向圣上汇报,说那次出征虽然没剿了走马川的匪巢,却杀死悍匪一千五百来人,令万壑松匪帮元气大伤。”
魏文昇微微一笑,道:“那是假的。魏某今日回想此事,但觉能够活着回到晋都,就算不错了,那次若说有哪一个匪徒受伤,便是他走夜路时不小心摔伤的。”
一名虬髯汉子笑道:“这是谎报战功,官场常用的伎俩。晋州侯上任以来,发起过八次剿匪,每次都剿杀一千到三千人数不等,若情况属实,万壑松早就是光杆司令了。”他家住帝都,帝主姬武奎每次都将剿匪的消息通告全城,他对这些事颇感兴趣,经常关注。
宋丰问道:“那贵军是如何从锁龙峡脱身的?”
魏文昇道:“山涧中有细流,水源不成问题,食物却是大问题。魏某接连两日没吃东西,也饿的急了,乱挖乱掘时,发现了美味佳肴,靠吃这个活了下来。”
宋丰奇道:“是什么?”
魏文昇道:“一窝老鼠。”
众人一想到老鼠脏兮兮、四处乱窜的模样,不禁一阵恶心。鹰王白烈放下手中点心,苦笑道:“白某的一点胃口,全被魏将军的话给打消了。”
魏文昇道:“看来白鹰王从来没挨过饿。真到了饿急时,看到人就像看到一只烤全羊,恨不能宰来吃了,谁还管什么老鼠蚯蚓的?哦,后来魏某发现峡谷中还有蚯蚓,便也捉来作为食物了。”
丁澜叫道:“啊哟,快别说了,我肚子里的酸水快涌上来啦。”
众人正是彷徨空虚之时,听魏文昇说起此事,权当解闷的,有人问道:“所有将士都能下得去口?”
魏文昇道:“也有几个像丁大小姐这般娇生惯养的,宁肯饿死也不吃老鼠和蚯蚓。不过魏某略施小计,他们也就吃了。”
白烈问道:“是什么妙策?”
丁澜见他们仍说个不休,偏偏这时同处困境,又发作不得,便伸手堵住双耳,缩到了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