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陆小远的祖宗八代骂了个遍。
又过两日,三人终于来到冀北。五宗与嗜血教的会战之日不远,张恒本打算直接通过冀州,不去玄坛宋家逗留。
岂知飞过财神城不远,便听得后面有人叫道:“张少侠,陆少侠,二位留步。”
张恒放慢梨花鹄的速度,过不一会儿,一人骑乘大鹰从后面追上。此人约莫四十来岁,形貌清癯,正是玄坛宋家的管家,名叫宋德。
宋德向二人拱手道:“老爷说道,五宗铲除邪教的日子在即,他本不该拦阻二位,但宋家来了几名贵客,二位却是非见不可的,是以派了小人在此守候,劳驾二位随小人一去。耽搁二位的大事,老爷令小人一定表示歉意。”说着深深一躬。
陆小远和张恒对视一眼,不知他口中的“贵客”指谁,但见他说的笃定,只好调转方向,落在财神城外城门口。
张恒问道:“宋先生怎么知道我们何时回来?”
宋德道:“那几位贵客来到之后,不知跟老爷说了什么,老爷就广派宋家子弟在冀州一带守候二位。二位之前经过的路上,也应该有宋家子弟,料想是他们疏忽大意,没瞧见二位。”
一行人走到宋府,早有家丁通禀,宋仲谦迎了出来,拱手道:“叨扰之处,还望二位海涵。”
张恒道:“宋先生不必客气。不知宋先生所说的贵客是何人?”
宋仲谦将二人和芊芊迎入正堂,但见堂中左右两列椅子上坐着五人,左列两个年轻和尚身穿月白僧袍,乃是佛觉寺的“大”字辈弟子,右列三个年轻道人身穿蓝白道袍,却是紫华真人座下的玄胤和玄通、玄亦二人。
陆小远数月之前脱下道袍,离山出走,这时再看到圣琅派的服饰不禁大生亲近之意,激动地叫道:“玄胤师兄,玄通师兄,玄亦师兄!”快步上前,与三人抱在一起。
三人又是喜慰又是伤感。玄胤想着当年星河谷除妖之时,他误导自己三人的旧事,这时见他稚气大减,成熟了不少,心中感慨万千。
大勇和尚瞧着陆小远四人欢欣鼓舞的情状,不动声色,脸上一直挂着温和的微笑。
他的师弟大冲却突然伸手在桌上一拍,站起来便欲喝骂,大勇伸手拉住他衣袖,淡淡道:“师弟,不可鲁莽。”
他二人的言行被张恒瞧在眼里,张恒上前拱手,道:“二位佛兄远来辛苦,不知这么着急寻找我二人,有何见教?”
大冲道:“张少侠,这件事跟你无关,我们是来寻这杀人.....”话未说完,大勇道:“小僧师兄弟和这三位小道长是奉了师长之命,前来寻找陆小道长,至于什么原因,小僧师兄弟所知有限,不敢胡言乱语。”
张恒见大冲戟指陆小远时咬牙切齿、双目直欲喷火的样子,又听他说到“杀人”二字,隐隐感到事情非同寻常,试探着问道:“这位陆师弟想来是闯下了大祸吧?”
大冲怒道:“岂止大祸....”他话未说完,大勇低声道:“师弟,不可多说!”转头望着张恒,淡淡笑道:“也未必是陆小道闯下的,兴许是一场误会,到了佛觉寺说开了,也就没事了,张少侠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