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止说道:“老衲等人赶到山脚,心悟师弟已经奄奄一息了,他留着眼泪向我等忏悔,说他心志不坚,被魔教妖人的摄魂邪法控制,将金蝉神功的法门都说了出来。”
陆小远道:“佛觉寺的禅定功夫讲究收敛心神,禅宗罡气又是摄魂妖法的克星,心悟大师是天位高手,被擒之后,杀他容易,要控制他,那可难了。”
心澈冷冷道:“魔教妖人用尽诸般手段酷刑,来消磨师兄的意志,师兄又不是神佛菩萨,焉能真正的心如止水?他心神动摇之际,便被摄魂妖法乘虚而入了。”
心止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道:“心澈师弟还说,五个月前,他在外游历,遇见你被嗜血教妖人围攻,便出手相助,岂知这是你跟嗜血教妖人设好的陷阱,第一上尊曾同舆和第三上尊千面狐趁他不备,暗施偷袭,才将他制住,你和嗜血教妖人一直逼他说出金蝉秘籍。这是他临终遗笔,各位请看。”
说着展开那张纸,但见其上都是血字,虽然字体挺拔,起笔、收笔却似乎有些控制不住,显然写字之人力道衰微,油尽灯枯。
陆小远见紫华、素华、黎沅芷、淳于信等人都微微点头,便知这血书确是心悟所写,隐隐觉得这件事的背后是一个大阴谋,有人在暗算自己,但到底是谁,却不易猜测。
按照佛觉寺的说法,一个月前,心悟回到峻极山脚,跟着就咽了气,五个月前,自己勾结嗜血教制服心悟,而那时自己正在苍龙山脉之巅深居简出,除了张恒和那神秘人物,再无旁人可以证明。
大行和尚见陆小远怔怔的盯着自己,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当日广海催动“释迦伏魔诀”,高达三丈的黄金佛像一掌推出,神圣威严,排山倒海的掌风压将过去,但陆小远仰天厉吼一声,扑将上去,一下子将广海按倒在地,跟着双手掐住他的双肩,广海惨声呼叫,高大的身体渐渐的萎缩下去。
大行和尚一想到这些,不由得往心观大师那边退了几步。他和陆小远相距十丈之遥,而心观大师就在他身后七尺处,但在他看来,陆小远倘若像当日一样扑击,心观大师可未必来得及救他。
陆小远突然开口问道:“小师父,你瞧得清清楚楚,便是我么?”
大行略带哭腔,颤声道:“就是你,就是你,化成灰我也认识。”
陆小远脑海中电光一闪,叫道:“我想到了,是千面狐,千面狐!她跟我说过,她只要跟一个人相处半个时辰,就能将这个人模仿的以假乱真,最亲近的人也瞧不出破绽。我之前多次跟她接触,定是她假扮的我!”
心澈冷笑道:“魔教妖女,她倒是什么也肯跟你说。”
陆小远道:“我被她擒住,她得意之下,才跟我说的这话。”
心澈冷冷道:“嗯,你瞧她神通广大,便投靠了嗜血教,跟妖邪勾结,害死了心悟师兄,是不是?”
陆小远道:“我没有!你们也说了,心悟自认中了摄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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