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澄道:“阿弥陀佛,燕王公正无私,深明大义,老衲佩服。”
公冶升又道:“眼下各位定了陆少侠的罪,王爷除了知道他的罪名,对杀人动机、证据、过程,可一无所知。何况陆少侠这时自己也还没认罪,因此王爷向各位要一些时间,让燕王军将心悟大师之死调查清楚,再做定论不迟。”
心澄道:“公冶先生的请求可有些欠妥。这位陆少侠加入圣琅派,那是三年前的事了,在燕王麾下任职,那是最近的事,燕王对他恐怕也不太了解,相对来说,还应该是五宗更有处置他的权利。”
公冶升道:“心止大师所言差矣。陆少侠在加入圣琅派之前,便与王爷相识,王爷因他仗义豪迈,才与他结交的。他在帝都刺杀余立舟时,便是王爷给他令牌,他才能顺利出城。因此王爷敢来担保,陆少侠暗害心悟大师之事,必有隐情。”
心澄道:“一个人总会变的。他之前在论武大会上出手击退番僧,避免五宗沦为帝国的鹰犬,那时五宗的诸位掌门高人都认为此子大有前途,但他居功自矜,不思进取,以至于性情变得乖戾阴狠,那也令人叹息了。”
唐妤戟指心澄,怒道:“老和尚,你胡说什么,你们才是假仁假义,专门栽赃陷害,诬赖好人!”
心澄身为生灭院首座,禅宗三圣之一,可谓位高权重,自他成名以来,从没有人敢对他这般说话,被唐妤当众驳斥,当然气恼不已。但他城府极深,见唐妤是个少女,又是堂堂的燕郡主,不愿与她计较,脸上不动声色。
心止道:“如今人证、物证俱在,那是铁证如山,陆小远拒不认罪,又有何用?”
公冶升道:“那是五宗的调查结果,燕王军总要亲自调查一番。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假若真是陆少侠暗杀的心悟大师.....”
唐妤打断道:“什么假若,我说就不可能!”
风雅阁的章赟突然道:“师父,当日大师兄和我们跟修罗鬼打斗时,这小贱人忽然率领军队进攻我们,她跟陆小远是一丘之貉,若非他们横加干预,咱们也不会损失那么惨。”
唐妤冷冷道:“臭贼,本郡主当日没把你们赶尽杀绝,就算很跟你们面子了,还敢来挑拨是非?”
淳于信不悦道:“不知本派弟子如何得罪了郡主,竟要郡主率军来攻?”
唐妤指着章赟,不屑道:“本郡主瞧着这人猥琐下流的模样便讨厌,打他们还要什么理由?”
淳于信霍地站起,怒道:“好哇,老夫敬燕王军是义军,对王爷和郡主也尊敬,但郡主若想以强压人,来找风雅阁的茬,风雅阁却也不惧!”
公冶升忙道:“淳于先生息怒,贵派弟子和郡主的相争,实是一场误会,风雅阁实力过人,行的是侠义事,郡主怎会无故找茬?这件事咱们日后再说,今日在下是来分说陆少侠一事的。”
淳于信哼了一声,坐回座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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