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性地问道。
“哼!”陈光宗闻言不由得冷哼了一声,不满地瞪了中等身材的盐商一眼,冷冷地说道,“你以为镇武侯与两淮盐道的官吏一样都喜欢钱?以他现在的身份和地位更需要的是惊天的政绩,再者说了,九州商会的财力现在并不比盐商总会逊色多少,你认为镇武侯会在意钱?”
中等身材的盐商脸上顿时流露出尴尬的神色,讪笑了一声后低下了头,他也是万般无奈地才想到用钱收买李云天,以前对付那些新上任的两淮盐道官吏的时候这招可屡用不爽。
不过话回来了,以李云天今时今日的地位岂能用钱来打动?况且李云天的身家已经超过了在场的众人,单单陈凝凝和郑婉柔名下的财产就足以使得他们中的任何一人甘拜下风。
“既然钱不行,那咱们就投其所好给他送女人。”这时,魏德光皱着眉头望向了陈光宗,沉声说出了一个提议。
陈光宗闻言微微颔首,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谁都知道李云天风流倜傥,身边美女无数,这可谓是李云天唯一的一个弱点,如果能加以利用的话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镇武侯的眼界甚高,恐怕那些庸脂俗粉很难入他的法眼!”杨慕恩则有不同的看法,不无担忧地望向了陈光宗,他可是知道郑婉柔就跟在李云天的身旁,有郑婉柔在的话别的女人恐怕很难接近李云天。
尤为重要的是,李云天的妻妾皆风姿卓绝,国色天香,很难找到一个女人能打动李云天。
“会长,难道你忘了,八月十五扬州要举办三年一度的江南花魁大会,现在江南各大青楼的参会人选都已经云集扬州,届时一定能有人打动镇武侯。”魏德光闻言微微一笑,开口提醒杨慕恩,他就不信在整个江南还找不到一名令李云天动心的女人。
“哎呀,你不说我都忘了江南花魁大会的事。”杨慕恩先是一怔,随后伸手拍了一下额头,近来他被那些私盐的事情搞得寝食难安,哪里还有心思理会江南花魁大会。
“万一镇武侯为了避嫌不去花魁大会怎么办?”不过下一刻,杨慕恩的脸色再度变得凝重起来,历届江南花魁大会摘得花魁初夜权的都是盐商,盐商可谓是江南花魁大会的重要参与者,李云天身为彻查两淮盐道贪墨一案的主官,十有八九可能会选择回避。
“别人或许会回避,可镇武侯绝对不会这样做,他是一个心高气傲之人,岂会在这种场合临阵退缩,传出去的话岂不有损他的威名。”陈光宗并不赞同杨慕恩的说法,摇了摇头后说道。
“大公子,你的意思是镇武侯一定会参加江南的花魁大会?”听闻此言,魏德光的面色顿时一喜。
“镇武侯自从来了扬州四处游山玩水,江南花魁大会这等盛事岂会错过?”陈光宗微微颔首,随后沉声嘱咐魏德光,“魏副会长,这次的花魁大会在你的青楼举行,一定要把江南花魁大会最好的位置留给镇武侯。”
“大公子放心,有镇武侯在,恐怕没人敢跟其争甲字第一号房。”
魏德光连忙点着头,往年江南花魁大会甲字第一号房的争夺异常激烈,那些高贵权贵谁也不服谁,可今年不一样,李云天不仅是在扬州的大明最高勋贵,同时也是宣德帝派来扬州查案的钦差,因此谁敢与他争甲字第一号房。
“记住,一定要让人探查出来镇武侯对哪名参选女子有意,只有这样咱们才能将其拿下送给镇武侯。”陈光宗见魏德光一脸的轻松,禁不住沉声叮嘱道。
“大公子你就看好吧,我一定不负使命。”魏德光知道此事的重要,于是面色一整,郑重其事地回答。
“大家回去后各司其职,一旦得到本公子的消息立刻将盐运出去!”陈光宗这才点了一下头,环视了一眼屋子里的众人后,神情严肃地说道,自从他执掌了两淮盐道的私盐生意后,还从没有发生过脱离他掌控的事件,而李云天的到来完全使得他的心中没了底,不得不全力以赴地进行应对。
一旦那些私盐出了差错,不仅贩运私盐的盐商总会要倒霉,两淮盐道以及南京户部更是首当其冲,届时不知有多少人要被牵连上,其规模恐怕足以与洪武皇帝时期的“蓝玉大案”和“胡惟庸大案”相“媲美”。
故而,陈光宗不敢有丝毫的大意,稍有不慎的话带给他以及两淮盐道官吏和盐商总会商贾的将是万劫不复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