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败了,愿意归顺大明!”
哈尔巴拉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望了望手里的断刀,嘴角禁不住流露出苦涩的笑容,在火绳枪面前他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可谓完败给了李云天,随后把手里的断刀一扔,冲着李云天单膝跪了下去,右拳放在胸口处说道。
“请起!”李云天闻言把手里的火绳枪扔给一旁的武官,微笑着扶起了哈尔巴拉,沉声说道,“从今以后你就是骁武军骑兵副统领,负责协助本官组建骁武军辽东骑兵营。”
“这……”哈尔巴拉顿时大吃了一惊,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李云天,万万想不到李云天竟然如此器重他。
“蒙古骑兵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本官相信你不会令本官失望。”李云天笑了笑,伸手捶了哈尔巴拉的胸口一下,然后高声向边上的武官说道,“传本官军令,将达颜部的人移出监区,安置在大营的营房里,其一切用度所需按照骁武军规制供给。”
“另外,本官今天喜得一员良将,晚上整个大营加餐庆贺。”说着,李云天望了一眼神情惊愕的哈尔巴拉,笑着下达了命令。
面对李云天的一连串的示好举动,哈尔巴拉的脑子里昏沉沉的,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感觉犹如做梦一般。
诺敏望着不知所措的哈尔巴拉咬了咬嘴角,随后无奈地摇了摇头:性格耿直的哈尔巴拉根本就不是城府深沉的李云天对手,一定会被李云天收为己用,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母亲的病能得到很好的医治。
晚上,李云天在骁武军辽东朱雀大营的会客大厅里设宴款待哈尔巴拉以及达颜部的重要头领。
哈尔巴拉是达颜部的首领,随着他归顺大明达颜部的人也成为了大明的子民,监区里所关押的达颜部落的人现在已经全部被安置在大营的营房里,他们将成为了骁武军的军户。
李云天对哈尔巴拉非常器重,特意安排他坐在自己的右下首处,左下首坐着的是朱雀大营的主官顾礼裕,这使得哈尔巴拉感到受宠若惊。
对于顾礼裕,哈尔巴拉还是非常敬重的,原因无他,两个月前顾礼裕率军突袭了蒙古军的营地,进而将兵力占优的蒙古军击溃,故而赢得了哈尔巴拉的敬重。
不仅如此,哈尔巴拉还对骁武军严谨的军纪印象深刻,骁武军的军士并没有杀戮被俘的蒙古士兵和百姓向上邀功,并且善待了俘虏,一切都显得与众不同,令其印象深刻。
与女真人一样,蒙古人也好酒,众人在酒席上推杯换盏,觥筹交错,气氛十分热烈,喝道最后的时候几名醉醺醺的达颜部头领下场跳起了蒙古族的舞蹈,赢得了阵阵喝彩。
临近酒宴后,当李云天回到自己的卧房时,天空中落下了纷纷扬扬的大雪,他立在窗前望着漫天的雪花,眉头微微皱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今天晚上从哈尔巴拉那里他得到了一些不好的消息,据哈尔巴拉所讲,此次蒙古鞑靼部和瓦剌部南侵动用了超过二十万的大军,否则像达颜部这样的小部落也不会被征募出战。
尤为令李云天感到心神不宁的是,从哈尔巴拉掌握的信息来看,此次进犯辽东的鞑靼人和瓦剌人也就十多万,而且鞑靼部的太师阿鲁台并没有抵达辽东,现在统帅鞑靼部在辽东军队的人是鞑靼部的阿岱汗。
虽然达颜部现在沦为了草原上的一个小部落,但毕竟是由黄金家族后裔所建,因此与那些黄金家族后裔统帅的部落有着亲戚关系,哈尔巴拉的消息从那些亲戚处得来。
对李云天来说,鞑靼部最难对付的人并不是他们的阿岱汗,而是太师阿鲁台,永乐帝四次亲征都没能使得阿鲁台安分守己。
与鞑靼部一样,瓦剌部最难对付的人也是他们的太师,名叫脱欢,阿鲁台和脱欢为了争夺地盘也爆发过几场战争,双方可谓势均力敌。
不过,要是得到蒙古兀良哈部的支持后,瓦剌部就不是鞑靼部的对手,因此从血统上来出身黄金家族的阿岱汗才是蒙古的大汉,是北元的皇帝,故而兀良哈部支持鞑靼部。
在李云天看来,阿鲁台是一个精明谨慎的人,绝对不会不关心辽东的战局,唯一的一个解释就是有什么事情使得阿鲁台脱不了身,无法前来辽东。
纵观整个北方的局势,能拖住阿鲁台的唯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北征的宣德帝,这样一来就能解释阿鲁台为何没有随同阿岱汗一同前来辽东,也能解释鞑靼部和瓦剌部剩余的人去了哪里。
李云天有一个不详的预感,隐隐约约预感到宣德帝那边很有可能会出事,但愿宣德帝能平安无事。
“皇上身边兵多将广,即便是鞑靼人和瓦拉人有什么诡计也能化险为夷。”雷婷洗了一个热水浴,披散着头发来到李云天的身旁,见李云天神情凝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于是柔声安慰道。
“相公是在担心那二十万将士,倘若阿鲁台真的有诡计能有多少人撤到山西行都司还尚未可知。”李云天转过身将雷婷揽在怀里,叹了一口气后说道。
李云天其实并不怎么担心宣德帝的安危,有三万骁武军在宣德帝身旁足以护送宣德帝逃离险境,可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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