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风谷北谷口的爆炸声响起时,南谷口外一片树林里,顾礼裕神情严峻地大手一挥,埋伏着的骁武军军士和女真诸部士兵纷纷挥舞着手里的兵器呐喊着向正准备进入谷口的北元援兵辎重营冲了过去。
辎重营通常都在行军队伍的最后方,一是因为辎重部队走得慢,二来遇到危险的时候也有更多的机会逃走,不过这一次很显然他们没有逃走的机会。
望着蜂拥从树林里冲出来的骁武军军士和女真诸部士兵,押运粮草的仆从军士兵顿时傻了,一时间竟然怔在了那里,茫然不知所措,谁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上埋伏。
“不好,有伏兵,快跑!”很快,人群中也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声,本就士气低落的仆从军士兵顿时一哄而散,像没头的苍蝇似的四处逃窜,场面乱哄哄得异常混乱。
面对着失去斗志的仆从军士兵,骁武军的军士和女真诸部的士兵没费多少力气就拿下了辎重营,众多逃无可逃的仆从军的士兵举着双手跪在地上投降。
负责掌管辎重营的蒙古将领想要组织兵力抵抗,可狼奔豕突的仆从军士兵哪里肯听他的话,而他手中的蒙古兵兵力有限,因此只好舍弃了辎重营领着手下的蒙古士兵逃进了清风谷。
几乎与此同时,清风谷两侧的山上呼啦啦滚落下来众多的木头和大石块,砸得山谷里的北元援兵哭爹喊娘,抱头鼠窜,狼狈不堪地找地方躲避,阵形一时间大乱。
突如其来的袭击使得察合万分震惊,为了躲避山上滚落的滚木和石块,手下的亲兵簇拥着他躲在了路边一块突出来岩石的下方,神情愕然地望着山谷中那些被滚木和石块砸得狼狈逃窜的蒙古兵。
无论如何察合都想不到龟缩在城池里的明军竟敢在清风谷设伏,要知道此处距离银州城只有一百多里,银州城的蒙古骑兵得到消息后能迅速赶来驰援。
而且,令察合大为不解的是伏击他的明军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为何没有被沿途的蒙古军队发现。
虽然山上的滚木和落石很快就停止了,可不少蒙古士兵和仆从军的士兵被滚木和落石砸中死于非命,受伤的人更是比比皆是,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察合知道他这回阴沟里翻了船,在清风谷中了明军的埋伏,既然山谷两侧的山头上埋伏了明军,那么他唯有率军冲出谷口向银州城突围才能有一线生机,他相信明军无法阻止蒙古骑兵的铁骑。
因此,察合向前方蒙古骑兵的将领下令,让其组织人马冲出谷口,给后面的大军开路。
“将军,明军的火器异常厉害,我军的骑兵无法冲出谷口。”随着清风谷北谷口再度传来一连串的爆炸声,一名从谷口方向赶来的骑兵给察合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想要冲出谷口的蒙古骑兵被从山下落下的黑色圆球给炸了回来。
“传本将军的命令,骑兵全力冲锋,不惜一切代价冲出去,临阵退缩者定斩不赦!”察合闻言脸色顿时变了几遍,随后面色铁青地下达了命令,让前方的蒙古骑兵全力冲锋,否则清风谷就是他们的葬身之地,他就不相信明军有足够的黑色铁球来阻挡蒙古骑兵。
随着察合的这道命令,山谷中的蒙古骑兵纷纷催动马匹,摇晃着手里的马刀,高声呐喊着冲向了谷口处。
察合猜的没错,李云天此次带来的地雷有限不可能都用在清风谷,因此蒙古骑兵这次并没有受到黑色圆球的袭击,顺利地冲出了谷口,呼啸着涌向了前方列阵以待的五个火枪兵混合军阵。
“射击!”
当蒙古骑兵距离中间处混合方阵一百五十米时,一名骁武军的武官下达了开火的命令,早已经做好射击准备的火枪兵们纷纷勾动了扳机。
伴随着一阵炒豆般的声响,冲在最前面的蒙古骑兵纷纷连人带马倒了下去,呼啦啦倒了一片。
后面的蒙古骑兵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践踏着倒在地上的骑兵和马匹向前冲锋着,而当第二轮枪声响起后,又有一大批骑兵和马匹栽倒在了地上。
李云天的眉头微微皱着,从他所处的方位可以清楚地看见谷口处发生的事情,在火枪兵的连续射击下,蒙古骑兵一片一片地倒在了军阵前方,无法向前逾越一步,这使得谷口外很快就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横七竖八的尸体逐渐叠了起来,将前进的道路堵住。
望见了眼前的一幕后,立在李云天身后观战的女真诸部首领不由得面面相觑,双目中满是骇然的神色,与上一次火枪营的操演相比,火绳枪在实战的威力带给了他们更大的震撼。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两千多名蒙古骑兵倒在了五个火枪兵军阵的枪口下,阵前的地上密密麻麻地堆满了人和马匹的尸体。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蒙古骑兵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他们只不过向前推进了三四十米而已,而且越往后越难向前推进。
因此,面对惨重的伤亡蒙古骑兵终于停止了冲锋,立在谷口前神情惊恐地望着远处五个火枪兵军阵,他们以前还从没有遇经历如此恐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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