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伯和我爹能胜任这“掌眼”的位置了,至于小爷,实在是太特殊了,也不好强行去给他安一个位置。
而一旦我们找到墓,进了墓穴,带着冥器出去,这锅就算是支起来了,对于这冥器和明器,你们还别纠结,其实就是在墓中的时候叫冥器,出去了以后就叫明器了,发音上是没区别,可这也是为了避讳一些东西。
而“腿子”便是这盗墓过程中负责炸开地门墓门什么的,开辟道路,设计盗洞的人了,再遇到个什么奇特的墓,就要他们找到解墓的方法了,干的都是技术活。
再有“下苦”其实便是干苦力的,在淘金倒斗的过程中挖一下盗洞,抬一下泥巴,搬点石头什么的。
看外面那些盗墓者的着装来看,像是有人雇佣的盗墓团伙,而那些死掉的人便可能是什么那些腿子和下苦的,自己没有点身手再没人保护的话,这下斗遇见什么招惹不得的家伙,基本上就是去送命。
而我们这现在帮子人不是父子就是兄弟,要不就是认识了几十年的人了,也不分什么工,大家合起伙来,分工也不用那么明确,所以这干起活来也进展得比较快。
还有就是我们每个人对于每方面的东西都知道一些,所以也不计较你干这个,我干那个,只要能寻到明器便可,所以从不分什么“掌眼”之类的。
我们可和山西那些普通的南爬子不一样,他们盗墓一般是舅舅陪着外甥一起下斗,外甥进墓,舅舅在外面等,外甥一旦拿到明器,舅舅就在外面接风,这听听就知道只是盗点什么富贵人家的小墓窄穴的,干不了大事。
而我们不下斗则不下,平时做点普通人的古董生意什么的,帮别人看点风水,找个好的墓穴,闲下来就四处游走游走,一旦有消息,知道了大墓的位置,就会召集起来,凡是有点本事的,关系铁的,都会一起下斗。
而这石柱上的爪痕,便意味着悬崖对面可能已经有人在里面支起了锅,至于这塔内是什么,我们也不得不进去看一看了,说不定会有点什么收获也说不定,只能听天由命了,主要是这石柱上的抓痕让我们很不确定前面这帮子人刀子有没有把这墓给倒绝了。
“阿布,飞虎爪拿来。”二伯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朝阿布说道,“我们得找个好的位置下去,这塔内或许会有东西。”
“好嘞!”阿布一听会有东西,高兴得很,心中自然是明白我二伯的意思,做事的效率也加快了很多,不但把飞虎爪拿了出来,还将飞虎爪固定在了石柱之上,没有一句啰嗦的话。
为了安全,阿布固定了两个飞虎爪,两个钢虎爪紧紧扣在一起,阿布用力扯了扯确定了牢固之后便要下去,也不等我们说话。
阿布腰间扣了许多登山扣,说是自己体重较大,得多扣几个才安全,嘴里还说着:“既然都听见水声了,这悬崖也高不到哪去,我先下咯,你们跟上。”说着弹出了飞虎爪后的钢索,噌噌便往悬崖下滑。
说实话,飞虎爪这东西在这种环境下真是个好东西,方便携带不说,最主要它这爪分成三个关节,还能扭动,可张可缩,犹如鸡爪,钢爪末尾又有机关,要用时可连接长索,长索一抽,钢爪就会内缩,即使在比较低的地方也能勾住高出的东西,攀登必备,方便之极。
“阿布,慢点,到底的时候拉拉绳子,确定了我们再下来。”二伯阿布说道。
“好嘞,二爷,你就放心吧!”
阿布向下滑时边往那塔的中间位置观察,开始还有些难以转过身子,可当他一番扭动之后,头上的矿照灯照射在塔身上时,眼前的一幕彻底惊呆了我们。
那塔身周围悬挂着无数的尸骨,而其中的一层竟是用人骨建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