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的田地见奔走。
这种时候,盛产战马的辽东行军的优势便一览无余了,燕北本部在派出孙轻与乌桓之后仅剩七千人,却拥有足足六千余匹战马,虽然他们并非各个都能骑射或是骑战,马队奔走也并非疾驰,若遇到作战多半人还是要下马步战,但这些战马却保证了麾下最精锐的士卒保存体力的重任。
无论进攻还是撤退,拥有坐骑都是极大的优势。
……
荥阳以西,华雄将前后两部六千兵马行进在官道上,凶悍的羌胡兵气势如虹,高举着董、徐、华的旗号向东行进。
华雄执长刀策马驱兵,他们离荥阳已经不远。
尽管长途行军,士卒们却因为后部有中郎将率两万兵马于二十里后压阵而感到安心。有徐中郎将在,便再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敌军数目不过两万上下,他们却又足足两万六千之兵。善于谋划的徐中郎将,骁勇的华校尉,再加上善战的六郡良家子组成的汉兵与凶悍的羌人与屠各胡,天底下还有谁能击败他们吗?
如果有,徐中郎将麾下还有两千洛阳北军抽调来的将士,他们可不像来自凉州的关西本部军卒只有皮甲甚至皮袄……那些北军,啧啧。
北军有天底下最好的铠甲与武器,尽数由洛阳铁监锻造的精铁铠甲与在凉州数金难得的二十炼环刀。那样的军队,如果不是臣服于董公威势,即便是凉州兵再凶悍,便是一万也难敌北军两千人。
“校尉,荥阳守军派来探马,言说敌军已经渡过汴水,正向荥阳疾行!”
“敌人竟来的这么快?”华雄不可置信地问出一声,他尽管知晓燕北正在领兵前来,却没有想到燕北的兵马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就逼近荥阳,荥阳城里可没有多少守军,何况那些人并非凉州人马,望见敌军势大不战而降都有可能,连忙打马问道:“多少人,他们有多少人?”
“两,两千有余,尽数轻骑。”传信探马想了想说道:“校尉,可能是敌军轻骑斥候。”
华雄提起来的心放回肚子里,就说大部人马走不了这么快。接着稍加思衬便对传令说道:“告诉前部疾行,要比这些斥候更早赶至荥阳,我们就在荥阳以西的田地里杀光他们,给辽东燕北一个下马威!”
华雄想清楚了,虽然徐荣给他的使命是要他引诱敌军,但明显这两千多人并不值得引诱,既然不值得引诱,他何不先将敌人击败,使敌军愤怒,到时候引诱起来也更容易。
被两万大军追杀……想想就刺激!
当下,华雄派人传信回报后面的徐荣,接着便传令本部急行军追赶前部。前部都是些新卒,万一敌军斥候战斗力强反被消灭了怎么办。
华雄已经想清楚这一战应当如何打了,等他们赶到荥阳多半天也黑了,两千余敌军也差不多是这个速度,晚上他们总是要睡觉的,到时候夜里派人看看能不能用夜袭把他们击溃。如果夜里防守严备没有机会,便等到明日堂堂正正地两部包抄击败他们。
他并不喜欢夜战,事实上没人喜欢夜战,尤其在现在这个时段。
夜战意味着次日士卒得不到良好的休息,如今燕北大军已经渡河,谁都不会给他们明天睡觉的机会……彻夜未眠次日再战,谁的身体都吃不消。
毕竟敌人不是只有这两千而已。
整整一个下午的急行军,至荥阳城时人马俱疲,不过好在敌人的斥候并不比他们快,虽然尽数为轻骑却悠哉哉地在荥阳以西七八里的位置休息,这让登上城头的极目远眺的华雄心花怒放。
他们的士卒在城里可以得到最好的休息,而敌军在野外却因为没有后续辎重队伍而没有营寨可扎,只是简单地聚在一起。这样的营地让华雄心里痒痒,当即强令士卒休息,派斥候前去盯着敌军营地,准备在夜里好好收拾燕北的斥候。
别的不说,就这些席天暮地的敌人,他们凶悍的西凉兵挺着长矛冲进营地八成就散了。
子夜时分,华雄率领六千凉州兵将战马留在城内尽数出荥阳,一左一右两部分开朝着燕北军斥候扎营的地方摸了过去。
因为担心马蹄声响会惊动猎物,所以他们只能徒步走这七八里的路程,进入漆黑的夜。
擎着长刀的华雄抬头看了看被乌云遮住的毛月亮,嘴角不禁带着虬髯微微上扬。
“真是个杀人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