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吕布想要的也无外乎是荣华富贵,他们两个野心之徒一拍即合!”
“将军,别管吕布和董卓谁是阿翁谁是娃儿,鲍府君在关内受了气,同盟部将卫兹身死。”麹义对吕布那种横冲直撞的战法非常不屑,他也不信单凭将领勇武就能扭转战局,至于击败鲍信撑死是鲍信的兵不够精、战法不够优秀罢了。但他不是鲍信,他是麹义,而兵法之道……麹义自认是北兵中最优秀的将领,没有之一,他粗声粗气地问道:“这个仇……咱得给鲍府君报了!”
“所见略同!”燕北右臂长挥,指着麹义笑了,随后对鲍信问道:“鲍府君,与你交战的吕布军只有数百精骑,恐怕我们现在出兵也追不上了,我们现据守城关整备兵马,等他们来犯或是南面孙文台再建功勋,到时两路齐进,必然能有再战吕布的机会,这个仇,我们一定会报的。”
鲍信沉沉点头,他并不像麹义那么激进,拱手说道:“将军有这份心意就已足够,当务之急是等待关东联军西进河南尹,稳定后方之后再图西出旋门关。”
燕北点头,接着便是定下守备旋门关的整备事宜。
……
在远处的洛阳大营,董卓面色不悦。
近日以来,传回洛阳的战报没有一条消息是好的,先是梁县之战中胡轸便孙坚斩杀于阵中,随后孙坚小儿进军阳人,徐荣撤军让出阳人聚,与之对峙于新城。北面的大河畔,郭汜一夜连战三场,渡河突袭反被曹孟德埋伏阻击,随后大河之上仰仗船力冲翻了追击的曹操部,紧跟着岸上军寨便被燕北夺去,被杀得丢盔曳甲……丢人至极。
董卓对于局势变坏的反制手段甚至还未用出,旋门关便遭受燕北强攻,接着从内部击破,抢下汜水旋门关不说,还杀了杨定!
他手里这两个凉州大人啊!转眼便被燕北孙坚一块杀了!
他派往旋门关的援军还没走出一半了,只得快马传信让他们据守偃师城近畿要道守备敌人。不过还好,幸好先前派遣吕布挖掘皇陵,正好碰上燕北部下济北相鲍信的兵马,几百骑冲锋其阵居然硬是让吕布打出了打胜仗,阵斩陈留名士卫兹首级而还。
这大约是对董卓而言唯一的一件好事了。
吕布这个人,是可堪大用的啊!
“文优啊,从前一直让吕布守卫宫禁,是大材小用了啊!”董卓原本很是生气,只有见到吕布派人送回卫兹的首级,这才将怒气消去大半,屏退左右武将,对李儒笑着说道:“像他这样的人,应当做将军!”
李儒却与丈人的意见恰恰相反,摇头道:“恐怕大人您要用吕布守备很久的宫禁了。”
“这是为何啊?”
“吕布不是旁人,他手里握着并州的精锐骑兵,尽管只有数千之众,但各个将领对他马首是瞻,您可以任命他为高官,但必须让他与并州兵马分开……否则时日一长,难道不怕丁原之鉴吗?”
像吕布这样的勇武之人,在军中是最容易得到士卒拥戴的了。而董卓之高位便注定了他会离自己的士卒很远,时间长了,这些士卒是董卓的还是吕布的呢?
不过董卓对此却并不认同,挥手不屑道:“丁建阳一匹夫尔,入得洛阳却不得并州军心,还妄想着跟小袁儿一同祸乱朝廷威逼皇帝,他应有一死啊!吕奉先,亦不过为勇夫罢了,最刚烈的战马也会被勇士驯服,他想要的董某都给他,难道还会怕他背叛吗?”
董卓狰狞的脸上露出强大的自信与傲气,狮口大开道:“放眼天下,除了董某,谁能容得了他吕奉先?”
“此事我自有计较。”董卓摆手,转头看向身后的关中地形图,随口问道:“洛阳二百里的财物应当都已上路送往长安了吧?”
“诺,最后一队护送兵马将于明日向潼关前进。”李儒带着笑意,恭恭敬敬地说道:“没了后顾之忧,大人可以与关东诸侯决战了。”
“不,不是现在。”董卓笑了,李儒一向很会琢磨他的心理,不过这战阵之术,可还是要靠他自己才行,董卓说道:“与关东小儿的决战不在现在,如今士气正盛,与我不利,且向西走至潼关弘农,再与他们交战不迟。你去派人告诉奉先,让他将五千兵马巡于洛水、偃师城守备关东兵马。告诉凉州的娃儿们,是时候火烧洛阳了!”
你们想要抢走皇帝?哼,老夫便将洛阳一把火烧了,到长安去秉政,到时候你们敢打去长安吗?
七月,董卓纵兵举火,焚烧宫邑,巍峨的洛阳城被付之一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