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得美轻轻抽泣,道:“没有人欺负我…….我只得觉得有些难受。”
黄裳眼光何其老辣,抬眼看看身前情形,便知道有事的是石上那三人,自己乖徒儿至多算是暗自神伤,于是便放下心来,笑道:“师父知道你喜欢那第五娃娃,不过这些事情却不能勉强,由他们闹去。”
想得美脸上发烫,嗔道:“师父可别乱讲,我只是觉得他好生可怜,喜欢的女子却不喜欢他。”
黄裳再抬眼瞧去,不禁咦地一声,心道:“那不是上官捡的那娃娃么?多年未见,倒也出落得水灵。只是,听着似已许了人家,为何又与那第五娃娃纠缠不清?”
作为天下五行中的两名女性强者,黄裳自与上官虩有所走动,自亦见过静女数面。现今虽然认出静女,但那毕竟是别人的娃娃,哪有自己徒儿重要?
见徒儿不承认喜欢那第五娃娃,黄裳担心其心结不解,怜道:“师父岂会乱讲?这一年多时间,你哪天不念叨他?不过,我瞧着他不过是个喜新厌旧之辈,犯不着为他伤心。”
想得美被说中心事,越发急了,更觉得不能让师父误会第五安,忽又见第五安与那白衣男子掠至林间打斗起来,急道:“我不是喜欢他……我是感谢他救命之恩。再说,他也从未喜欢我,怎么又是喜新厌旧了?”
静女见第五安与易十三打斗起来,心中顿生悔意,暗道:“那人比他厉害,须得提醒他小心些。”忽听得涧边说话声,瞟见是万山门掌门人黄裳,赶紧掠过去,拜道:“静儿见过黄姨。”
黄裳见静女见礼,忍不住问道:“静儿,你何时许了人家?既有了人家,却又为何与第五老儿那个娃娃纠缠?”
静女一怔,脸上发红,道:“师父确有与水云间结亲之心,但是静儿不愿,是以私自离了宗门。”
黄裳身为天下五行之一,本是不拘世间礼俗,闻言笑道:“终身大事,自当慎重。只是依着上官那性子,却是轻饶不了你啊。”
静女默然,想着素来严厉的师父此时定然已经勃然大怒,心中忐忑不安。正在此时,耳中听到一句:“这位妹妹,你是喜欢弟公子的罢?”
却是黄裳身侧那位白裙女子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先时黄裳说话并未刻意压制声音,想得美情急之下说话也大了声,二人最后几句话便被石上静女听个清楚。虽然不明白具体情形,但听得第五安并未喜欢这位白裙女子,静女心中莫名轻松。
此时见白裙女子问了自己,静女更是莫名生出投桃报李之心,不答反问:“这位姐姐,先前第五安可是欺负你?若果真如此,我便替你杀了他!”
想得美听到静女为逃亲事而离宗门后,心思急转,虽然清楚自己对第五安的情意,但自己毕竟即将回倭国,再回来却就不知是何时。
想着第五安看静女的那眼神,看着第五安为静女而与人打斗,想得美心中忽然想为第五安做点事情,至少可以确定他喜欢的的人是否也同样喜欢她。
见静女反问,想得美连连摇头,道:“弟公子待我甚好……..他是我救命恩人,怎会欺负我?到是你啊,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可是喜欢第公子?”
想得美虽是女子,但此时有些急切,且倭国礼法不比大明,其本人更是长年在外经营商事,自与寻常女子不同,是以这个问题便问得甚是直接。
倒是静女不同,纵然是稽子君等人都已看出她与第五安互生情愫,只惜无人挑明,他二人自己亦是不知。虽然江湖儿女不同世间寻常女子,但她毕竟是女子,听着如此直白的问题,瞬时便胀红了脸。
黄裳瞧着静女扭捏,更喜徒儿能够放下心事,笑道:“老妇看得极准,静儿自然是喜欢那娃娃的。”
静女更加羞赧。
想得美见状心里微微一酸,却又瞬时释然,忽地说道:“那我们去帮第公子罢?”
黄裳心中一动,心道:“我平素宠爱美儿,其他弟子反倒不敢真心与她切磋。眼下倒是个好机会,得让她经历些磨炼。我在此盯着,绝对不会让她有半分闪失。”点头说道:“甚好!做人自当爱憎分明,莫说以多欺少那些废话,打得赢便是道理!”
想得美闻言欣喜,道:“妹妹走罢。”说罢纵身而起。
静女尚自羞赧,见状来不及细想,亦自向已斗至林间的第五安、易十三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