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立即拨你一个百户所,如何?”
易十三终是忍不住,心中暗骂:“如何如何,我草你大爷如何?”手中行礼,笑道:“一言为定!”说罢与哈哈大笑的李景隆击掌为约。
等与李景隆闲话完毕,易十三急急找到了习坎。
习坎挑眉道:“发生了何事,竟是如此萎靡不振?”
易十三咬牙道:“李景隆言而无信,实在可恼!”
习坎有些不以为然,道:“我说过了,大事当然要成,但不一定非得你自己领兵。现在朱家已经乱了,我们再加把火就行。”
易十三默不作声,心下暗道:“大事在你心里不过就是乱了朱家的天下,但你就没想过让这江山姓胡!唉,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啊!”
习坎见易十三如此,不由得心下一软,道:“十三,胡相就你这么一个后人,你当懂得照顾自己。大仇当然要报,但也得注意自己的安危。若不然,我死后定无颜见胡相啊。”
易十三对习坎这些无意义的话早已听得生烦,便按住性子转移了话题,道:“师父,今日本是除去第五安的好机会,你为什么不让我动手?”
习坎摇头道:“这便是我刚才的意思,我们要的是天下大乱,而第五安其人正是这乱局中的一枚棋子,用好便罢,何必除掉?”
易十三怔道:“少了他一人,朱棣难道会败?”
习坎道:“那倒不是,但他既然能够攻下真定,至少也说明他有作棋子的本事。下棋嘛,总归是棋越多越好。这道理我也是刚想明白,你不用太放在心上。”
易十三皱眉不语,半晌又忽然说道:“师父,南盟大会明年年初便要举行,这可是你让我去的,现在总不会也变了吧?”
习坎正色道:“此事岂能有变?若得南盟盟主,便可号令南方六省一百零八门派。那些武林人氏可都是有用的棋子,断然不是普通军卒所能比的,所以你务必全力而为,莫再想领兵之事。”
易十三点头应下,心中却暗道:“一百零八门派,少说也有千儿八百人啊,若是李景隆兑现,我岂不就有十万大军?”心中一喜,笑容上脸,再道:“弟子必定夺得盟主之位。”
习坎点点头,道:“既然提到此事,我便先去会会错然老道,为你铺些路子。”
易十三起身行礼,道:“多谢师父。”
习坎雷厉风行,再与易十三交待几句,便趁夜南去。
…………
朱棣的意思很明确,暂停南下。
众将无不支持,毕竟大多数人都亲眼目睹谭渊部一万五千余人瞬间就葬身白河的场景;苏家桥一役虽没目睹,但张玉部近两万人全军覆没也是事实。
所以,经过白天那场惊天爆炸后,众将均认为谨慎是最妥的选择。何况此战降卒太多,也需要时间整编。
但这都不是最主要的原因,让朱棣作出这个决定的最终原因是因为军情的变化。
朱高煦占了沧州,城管军占了真定。
不用看军图,他也清楚地知晓眼下的格局,若李景隆盘踞河间,则必定难逃燕军对他的合围。
而形成合围,则还需要通令两地将士,必须得等上几日。
见众将支持,朱棣颇为满意,又感概今日战事反转无常,其中当然也包括对第五安的感概。
从一开始,朱棣对第五安便没有太多兴趣,之所以让他留住燕王府,一则是因为顾及道衍的颜面,二则是北平起兵时或许能用到他的身手。
而对于身手,朱棣并没有多少具体概念。
今天之前,在他意识中的身手,便是他起兵前招募的数百江湖勇士那般,虽然比普通士卒矫健,但在十数名对手合围下,也逃不过生死的宿命。
但今天开了眼,他惊觉第五安的身手竟是如鬼神一般,自然与那些勇士不可同日而语。
何况他还悄无声息地献上了真定?
至于他误爆徐妃和世子首级之事……终究不应该影响自己挥师南下。
遣众将回营歇息,朱棣留下第五安,笑道:“第五公子……不对,是第五政委,哈哈!城管军现在有多少人马?”
第五安道:“八千有余。”
朱棣点点头,沉思道:“今日降卒颇多,我再拨你两万,同时将真定正式交与你,如何?”
第五安一怔,暗道:“两万人?一年岂不是要多出二十万饷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