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吧,哪有父亲不上桌,儿子安坐这里的道理。”
老爷子脸沉了下来,一把拉住他说:“自家人不讲究那些虚礼,今天是专门为了庆贺你大伯跟你考上秀才的酒宴,你不上桌算什么道理?”
白若泽很轻松的就摆脱了老爷子的钳制,说:“各位长辈的道贺我心领了,上不上桌倒也无所谓,但这孝道还是要遵守的,爷爷平日里不是最强调孝道了吗?”
这话好像抽了老爷子一耳光一样,他气的脸都红了,却找不到反驳的话来。
白义宏站在那里,心情十分复杂,他今天被老爹晾着,心里多少有些难受,此刻连桌都不让他上了,他心想也罢,不上就不上,也免得过去看老爷子的脸色。但二儿子说的这些话又让他心里十分欣慰,如果坚持不上桌,反倒让二儿子下不了台了。
好在白禄看出了白义宏的为难,踢了身旁的白泽济一下,说:“你去跟你泽沛哥一边玩去,让你义宏叔坐过来。”
白泽济嘿嘿笑着就站了起来,还热情的冲白义宏说:“叔,你赶紧过来坐。”
白若竹脑海里对这位堂哥的记忆很少,可此刻她觉得这人十分不错,也是人家族长爷爷教的好。
白义宏朝白禄和白泽济道了谢,才坐到了位置上。
老爷子十分无奈,却阻止不了什么。而白泽沛依旧不坐下,冲白泽浩说道:“大哥过来坐。”
“你叫他做什么,他一个晚辈不上桌有没什么不妥?”老爷子这会儿烦躁的要骂人了。
白泽沛却不理老爷子,离开座位径直朝白泽浩走去,拉了白泽浩去他的座位,说:“兄长不坐,我岂有坐的道理?”
客人们纷纷点头,说白泽沛尊敬父兄,真是个不错的后生。
白泽浩本来也不想跟老爷子坐一起,但得了白泽沛的暗示,老老实实的被白泽沛拉了过去,他笑着说:“二哥一片心意,我就不驳你面子了。”
这时也有其他人要给白泽沛和白泽济让座,但两人算是辈份最小的了,怎么肯让长辈让座?老爷子气的狠狠瞪了白泽沛一眼,大声说:“不管他了,开席!”
白若竹猜测老爷子一定心里在骂烂泥扶不上墙,她二哥肯定不是烂泥,自然也不需要他来扶了。
有同村的客人会为人,已经一溜烟的跑回来了,没多久就拿了两张板凳来,嚷嚷着让两人各找一桌挤一挤。老爷子自然不能开口反对,结果一番折腾下来,白泽沛做到了白义宏身边,白泽济则跟白泽浩挤到了一起,哥俩儿倒能聊到一起。
林萍儿松了口气,跟白若竹说杵这里也不好看,她们去灶房歇歇吧。
本来她们是能到灶房吃些东西的,但林萍儿说的是歇歇,就是猜到了老太太肯定不乐意给她们东西吃,还好两人早上出门前都多吃了一些,就是准备好了应付当前的情况了。
结果两人刚进灶房,老太太就压低了声音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