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徐朗手里铁环锁住佩剑,就见徐朗冲他使劲摇头。
这时单修远再开口道:
“刀詈司与西王任家一同勾结魔教,祸乱安明城……”说话间,单修远双手做个抬起,朝天鞠躬行礼,“湖州督抚陈远之奉圣意,前来安明城驱除魔教余孽,捉拿魔教同党!”
“西王任家……勾结魔教?”单修远说得离楚秦一愣,就听此刻“呲呲”声尽。
“嘣!~砰!”几声巨响之后,数道浓厚的青烟从火炮之中升起,越过枫树直上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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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念扶抱住任敏,两人头顶着树枝编做的草帽,藏身于任府内景观花木之内,嘉念不时移动着身子,想要用他瘦小的身躯将任敏挡在身后。
那几声巨响之后,嘉念才捂起耳朵,显得慢了一拍,没一会他才紧张地睁开眼睛,从景观花木之内探出头来朝外瞧了瞧,盯着任府中升起的一股青烟,嘀咕道:“还好没人追来,咦?这是个什么玩意?”
“噗!~~”任敏这时吐出一大口黑血,缓缓垂下了脑袋,整个人气虚异常,仿若油灯枯尽般是一个将死之人。
“婆婆……婆婆……你别有事!你和那些病幺儿们一样,等我……我们去取药!平时不是都能治得好么?”嘉念紧张地拍起任敏后背,不知该如何动作,这时却发觉任敏伸手将他推开。
“你快离开这里……从今往后…我不再欠你什么了……”任敏把嘉念身后背着的百辟刀夺过手来,缓缓支起身来,运功点住自己周身大穴,口中念道,“舍生…化…”
“舍生?化?……啊!”嘉念猛地醒悟过来,急忙推了任敏一把打断她,委屈地说道,“你不能用这个,楚大哥说‘舍生化劲’这是个邪门,用了人会死的!婆婆你不能死!”
“快…离开……”任敏咬牙将嘉念拉到身后,缓缓朝前走去,对面不知在何时出现一人,随风摆动之下,外衣上那道蛇形黄白相间纹饰,格外醒目,正是伤七。
“是你?”嘉念见是洞窟内出现的伤七,急忙又抢到任敏身前,怒道,“你别想害婆婆!哼!先问过我吧!”
“bang!”嘉念头顶挨了一记栗爆,疼得他抱头不停走着碎步。
“少来逞能……”任敏推开嘉念,喘着气开口道,“来吧,对付区区一个刀詈司,老身尚有一战之力!”
“我不会与你动手,告诉我,”伤七这时开口问道,“楚风在哪?”
“你是何人?”任敏反问道。
“老夫人,还记得这把剑么?”伤七将身后佩剑拔出,一柄通体铭文隐隐泛着幽蓝色泽的利剑握在伤七手中。
“这是…剑庄的~~五方…单符……”任敏目光透露惊讶,语气含着惋惜,问道,“离季…是你何人?”
“正是家父……”伤七语毕,正逢十几个刀詈司众朝这边追来。
“他们在这儿呢!”“走~走!别让那老婆子跑了!”“快!拿下他们!”“伤七大人!让我们来!”
“噗呲!~~~”伤七看也没看,抬手将那些刀詈司众全部斩杀于剑下。
任敏颤抖着朝伤七靠近,似乎想要伸手抚摸伤七脸上刀疤,不过还未靠近,伤七便已经转身离去,丢下一句话来。
“老夫人,若是见到楚风,便告诉他,这一战我等他很久了……”
“弋儿……”任敏支着百辟刀缓缓半跪下,眼中隐隐有泪。
“婆婆……”嘉念看看任敏又看看伤七离去方向,突然大叫道,“婆婆!你瞧!那个坏蛋,去后花园那边了!糟了!他一定是想去毁掉草药!婆婆!怎么办?”
“嗯?”任敏似乎警醒过来,伸手搭上嘉念,说道,“扶我起来,去后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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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府前院之内,浓烟缓缓从火炮管中直直升起,绵延不绝,离楚秦被惊出一身冷汗,原来那一排火炮除了其中一座有浓烟冒出,其他的竟连一颗火弹都没有。
“哼!竟敢作弄这些把戏来戏弄我……”鬼脸人挥挥手散去身前护体的真气“墙壁”,紧握拳头,直至手心捏出鲜血滴落,扬手一挥将带血的手掌拍在地上,霎时间朝着四面八方飞窜出去一股绿雾真气,将地面勾画出数道深浅不一的诡异符文,绕在鬼脸人周身形成一个圆周。
“千丝阵!收!”鬼脸人低声喝道。
喊声刚落,那些刻画在地面上的符文突地飞出无数白丝,黏附住院内众人手脚,所有白丝端头都绕在鬼脸人手中绿玉笛之上。
离楚秦与徐朗身手迅捷,躲了过去,不过单修远与陈远之就没这么好运,他们与院内四周的兵士一样,身上粘满了那些白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