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洒家可怎么办……”喜公公起先还苦着脸,扭捏一番,“一面是皇上老爷宠爱的茹妃,一面又是连皇上老爷都敬畏的南大帅,洒家这小小太……呸!~呸!~小小御前内侍,夹在中间,可真难做……连安明城主都死在这里,这等罪人,洒家可带不回去,茹妃娘娘应该也不会太过责罚的吧……不过,任家这回可是凶多吉少了,”
“哼!洒家操这个心作甚,”说着喜公公语气一转,仿若两眼透光,道,“还不如去赌上两把呢……”
言毕,喜公公命人将任府所有院门贴上了封条,没再作多少停留,入轿离开。
待喜公公一行人离开之后,单修远留下挖掘的兵士,这时从高塔废墟之下,挖出一个足有一人大小且黏糊糊的茧蛹,众人不知其故,更有几名兵士沾到茧蛹之外的粘液,手臂突变得溃烂,管领众人的一名兵士,当先拔剑刺进那只茧蛹,茧蛹周身立刻露出数不尽的小洞口,朝外喷溅出绿色的汁液来。
靠近的众兵士,纷纷被汁液灼伤,这时管领众人的那兵士,带头持刀挥砍那只正不断抽搐的茧蛹,而一旁的兵士皆用弓弩劲射,没一会,那只茧蛹中流出的就不再是绿色的汁液,而是落了一摊鲜红的血液,红血混入茧蛹身下泛着泡沫的绿液之中,如同是在绿液之上作画出来一只红茎绿叶。
见惯红血的拔剑兵士,这时少了些慌张,而那茧蛹已被众人手中的兵器,扎的如同刺猬一般,众人再上前,小心地将茧蛹破开,从中露出一个不知人鬼的东西。
除去扎在他身上的兵器之外,众人还见到,一副青面獠牙,通体裸身煞白。
见这东西还在抽搐,众兵士只当是白日见鬼,一同再刀剑齐上,将那只光着脑袋的“白鬼”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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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天,煞白干冷之觉透遍红霜全身毛孔,分不清是什么时刻,她正站在一棵树下。
这树是红霜与娘亲呆过的西羌阿依努寨中一颗百年巨木,明明就在她眼前的巨树,可红霜眼中竟连粗壮的树干都开始模糊起来,似乎什么东西跳闪了下,红霜又出现在高处,那棵巨木就在自己眼下,她看不见自己身形现在何处,这时树枝散开,映入红霜眼中的另一个自己正抚摸着树干,朝上方与自己对视。
忽地巨木下方传来巨动,无数裂痕以巨树为圆心飞速爬出,形同一只复杂而巨大的黑色蛛网,将巨树周围所有东西都化为乌有,只剩红霜与另一个自己遥相而望。
红霜此刻已经意识到自己是在梦中,使劲地摇头想要清醒过来,时逢下方那另一个自己闪现在她眼前,面对一张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脸面,红霜却觉得无比陌生。
那副表情瞧不出悲喜,不知何时“另一个自己”已是如同绕在红霜颈脖处的白绫一般,带着笑意缠挂在红霜身上。
再一瞬间,这“另一个自己”与红霜重叠到了一起,她眼前似乎闪过一抹白影,周身出现在漫天星辰之下,眨眼间红霜竟缠上漫天飘散飞舞的彩带,此刻更变幻了身白衣,穿越过一只只亮闪闪的星辰,飘然踏向下方一轮明月。
一脚落地,刚才闪现在巨树之下的那些裂纹,如同爆炸一般突然闪现,将四周所有东西崩坏,化作虚无,只剩下最开始立在她眼前的那棵巨树,红霜似乎触碰到树干,抬头望去,与藏于那些分开的树枝之间,一双猩红的眼睛相对视,红眼转瞬即逝。
霎时间,一阵极寒刺骨之觉犹如狂风过境,灌入红霜全身,叫她浑身犹如坠入冰窟,猛然转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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