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乌云外散得迅速,此时竟盖过两人头顶。
乌云之内似乎影现出许多漆黑的圆点,在那团乌云中翻滚。
“这是……”离楚秦禁不住感叹,“守宫?你在这里作何?玄九一定在附近吧?”
“我只回答你第一个问题,”守宫亦是被那团乌云惊到,他理了理思绪,道,“我正在破除‘里华亭’的雾阵!”
“关掉?雾阵?!”离楚秦惊讶不已,问到,“你说上面那团乌云是雾阵?‘里华亭’里头是雾阵?”
“嗯~~~我再送你一个回答,”守宫扯了扯锁链,一边将那些“翻起的庄稼地”相连的机关破坏掉,一边再道,“‘里华亭’里作弄雾阵的就是魔教的月姬鱼七锦,我们正准备将这些魔教余孽连锅端了!”
“魔教…月姬……”离楚秦眉头一皱,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魔教的日月二姬不是都已被处决了么?怎么还会在此作弄雾阵……再说了…雾阵不是我们剑庄的么?怎么跑在这里了?”
“什么你们剑庄的,这是我们旅夜奶奶弄出来的!”守宫白了离楚秦一眼,不等他辩解,再道,“我和天下第一铸剑师烛庸刀刀!咳咳!前来为民除害,关掉了这雾阵的机关!喏!这乌云大概就是我们破坏的机关!不必谢我们!”
“天下第一铸剑师?烛庸刀刀?”离楚秦一愣,“天下第一铸剑师那不是……”
“诶?住口!我只认烛庸刀刀!”守宫打断离楚秦,瞧着上空那些不断扩张的黑雾,显得紧张起来,又道,“不过……按理说,刚刚刀刀爷爷与我同时破坏了这些机关,应该…已经把雾阵弄掉了啊,这黑雾要是雾阵的本源的话……根本不像是被破坏掉了啊……嘚!全黑了!”
守宫说话间,头顶那层黑雾云团已经将明月遮掩住,将他们脚下所站变作伸手不见五指之地。离楚秦亮起火折子,突见守宫不停地甩着手。
而守宫一见离楚秦亮起火折,立刻立正,身形挺拔起来,摆出一副悠然模样。
一阵劲风突然扑过,火折随之熄灭,离楚秦再亮起时,又见守宫不停甩手,苦着脸。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守宫立刻又挺拔起身形,吹起口哨,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离楚秦这会与守宫靠得近了,这才发现,守宫刚才甩动的手臂上挂着鲜血,而守宫侧着脸正咬着牙。
“你受伤了?”离楚秦问道。
“没!我怎么会受伤?又不是少庄主你这么弱不禁风!”守宫逞强地回答,口哨响个不停。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离楚秦眉头紧锁,举起火折子,递给守宫两只小布包,“你们好像是帮了倒忙……这雾阵,是关不掉的!”
“别说起来好像你比刀刀爷爷还懂似的!?我们一里一外共破雾阵的法子,可是我旅夜奶奶亲传!”守宫不信,不愿伸手过来接那两只小布包,问道,“这破包什么东西?”
“拿着吧,这是红霜……是…我一个朋友替我做的,”离楚秦说着将那小布包,丢给守宫,“止血很快!”
“哦?那你是又拐了个姑娘……”守宫依旧神情不悦,喝道,“喂!你这花心大萝卜…以后可离九师妹远些…”
“萝…卜?你瞎说什么呢!”离楚秦辩解道,“那个就是普通朋友罢了!”
“还狡辩……”守宫迟疑着用布包止血,岂料药效出乎他意料得好,他这时问道,“刚刚你是什么意思?什么关不掉?”
“‘雾阵’只要启动了,就没法关掉,”离楚秦又重复了一遍,“我从剑庄经阁里看见过爷爷留下的记录,‘雾阵’并不是阵,而是一只异兽!根本没有关掉一说,你们关掉的……”
就在两人对话期间,那团黑云之中又透露出无数红点逐渐聚拢成十几个圆形的大红斑,如同在黑暗亮起十几个猩红的眼睛一般。
“可能只是束缚那异兽的枷锁……”
离楚秦这一言说得守宫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