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着那文件袋跑去出去,病房的门被他重重地带上,发出一声闷响。
这边发生的事情,容姒通通都不知晓,回到家中之后发现那江承亦竟然还没有踪影,整个人就好像蒸发了一样,不过江家的那些人也都见怪不怪了。
直到半夜容姒下楼喝水的时候,才突然看见客厅的沙发上躺了个人,黑乎乎的一团,差点将容姒吓了一跳。
看清那人脸的轮廓,容姒才轻轻呼了口气,在冰箱里拿了瓶水就预备上楼。
“嗤……现在是不是连和我多说一句话也不愿意?就这么讨厌我吗?”
在容姒的脚还为踏上楼梯,身后江承铭的声音就突然响了起来。
原来没睡着啊?
“没有,你还是回房间睡吧……”
“容姒……”
“……”
“过来扶一下我好吗?我喝多了,人有点站不稳……”
“我去叫杨叔……”
“呵,还说你不讨厌我,现在连帮我个忙都不愿意了!”
这小屁孩!
容姒在黑暗之中犯了个白眼,然后转身,缓缓朝对方走去,刚准备朝对方走去,江承亦忽然一伸手就要拉住了容姒,手上一个用力,容姒就摔了下去,发出一声惨呼。
“怎么了?”
江承亦立刻站了起来,按亮了一旁的落地灯,看见容姒手背上的白纱布已经渗出血来了,顿时就慌了起来。
“你等着,我去拿药箱,别乱动,别乱动啊……”
等拿来了药箱,江承亦就立刻帮容姒拆开了包扎用的纱布,仔仔细细地给她上好药之后,又包了一层。
整个过程对方的眉头就一直没有松开过,不仅如此,表情小心而认真,时不时就问一句疼不疼,还给她吹伤口。
容姒看着他,表情始终都没有什么变化,可以说现在的江承亦就是原来的容姒最想要看见的江承亦,可惜人已经不在了。
直到包扎好了之后,江承亦也没有松开她的手,头也没有抬起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缓缓问道:“……真的没有一点机会了吗?”
闻言,容姒低头看了眼他的头顶,然后抬起自己的另一只手,上面的钻戒是那么显眼而突兀,“我要和你哥结婚了……”
话还没说完,她就看见江承亦的身体猛地一个哆嗦,头依旧没有抬起来。
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她受伤的手放到一旁,站了起来,“嗯,祝你,幸福!”
说完就开始往外走去。
“这么晚你去哪里?”
“之前有个朋友找我出去玩,我答应了,现在快要到时间了……”
闻言,容姒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时针指向12的位置,挑了挑眉,夜里十二点出去玩?
“我走了……”
“哎?”
还没说完,江承亦的人已经不见了,没一会车子发动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容姒看着那扬长而去的车子,摇了摇头,便上了楼。
坐在车内的江承亦,一口气就将车开到了原先他好容姒住的那个别墅,闷着头冲了上去,直接就进了容姒原先的房间,衣服都没有脱就躺了上去,伸手将被子拉过头顶,没一会连人带被子都颤抖了起来,隐约的呜咽声断断续续地从被子里传了出来。
容姒……
接下来的好几天,林以柔一直缠着江承铭,却还是阻挡不了对方离去的脚步。
最后也只好跟秦易一起回到了两人租住的地方,整个人就跟失了魂魄的偶人似的,连多余的情绪都没有,叫秦易实在是担心的不行,却也没办法,只能想尽办法地帮助对方从江承铭这个阴影之中走了出来。
而另一头,江承铭一回到家中,就开始兴致勃勃地拉着容姒开始准备起婚礼的事情来,从捧花到婚纱,从场地到嘉宾名单,江承铭就跟遇到了什么新奇玩具似的,一天到晚都笑眯眯的,就连公司里的下属们看见这样的江承铭都诧异到不行,再知道他要结婚了,都纷纷感叹来的这是哪路神仙,竟然将江总吃的死死的,看他那个样子就知道他百分之两百栽了进去。
一个月之后,各方请帖都发了出去。
林以柔看着摆在她面前的红通通的请帖,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她的脚底直接就窜到了头顶,愣怔了许久,眼泪便掉了下来,然后抓起面前的请柬就将它撕了个粉碎,甚至连茶几都跟着一起掀翻了。
却不想木质茶几翻到在地之后,一个黄色的文件袋忽然就掉了出来。
林以柔哭声一顿,刚想一脚踩在那文件袋上的时候,散出来的文件上容姒两个字便瞬间吸引住了她的目光,随即她缓缓蹲下身朝文件袋伸出了手……
傍晚,落霞满天。
白色的文件几乎撒了一地,林以柔坐在文件中央,缓缓抬起头来……
“以柔,我回来了……今天买了你最喜欢的大闸蟹,不知道你想……”
刚刚打开门,兴高采烈走进来的秦易声音忽的一顿。
“秦易,我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对得起我吗?”
说着,林以柔抬手一丢,白色的纸张瞬间扬起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