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妙挑眉:“我是好心废了他的祸根,免得他以后闹出什么一发不可收拾的大乱子来,你倒是关心他。”玩笑的口吻,其实齐妙也知道人都是矛盾的,白希云就算在不喜欢白永春,好歹那个也是他爹。
白希云摇头:“我不是关心他,我是关心他能消停多久。”
齐妙……
针灸之后,白希云一如既往的觉得浑身血脉通畅,就连久病无力的肌肉都觉得舒坦了不少。齐妙披散了长发,穿了中衣从他脚下爬上了拔步床内侧,拉过薄被盖住二人。
白希云便自然而然的搂着她的腰。
“妙儿。”
“嗯?”又困又累,声音沙哑。
“没事,乖,好好睡吧。”
齐妙呼吸着他身上好闻的药香,不客气的搂着他的腰,将**压在他的腿上。那姿势就像是个霸道抱着大树的树袋熊。
姿势太过亲密暧昧,软玉温香满怀,白希云只觉血气涌上又涌下一发不可收拾。
每当这时他都会纠结,到底是放开齐妙好,还是该与她结为真正的夫妻比较好。
他煎熬之中,好容易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次日清晨,白希云没像往常一般早起,齐妙知道他浅眠,很难得有如此好的睡眠,也不忍心叫醒他,更不敢在他身边发出声音或者是什么动作惊醒了他。就只安静的靠在他怀中望着他的侧脸。
他的皮肤这段日子好多了,气色也好,就将他病重瘦骨嶙峋的狰狞容貌抹去,如今看来却是个五官很漂亮,只是苍白虚弱的青年。
齐妙忍不住在他下巴上落下一吻。
白希云心里欢喜的阵跳,却依旧闭着眼睛装睡,他想看看他家爱妻想做什么,会做些什么。
齐妙先是偷亲成功,又开始好奇他的喉结。他瘦,脖颈上的曲线却很优美修长,喉结吞咽之时很是阳刚性感。齐妙伸出指头,好奇的去轻轻碰触那处,又按着外头一层薄皮看看里头到底又多硬。
白希云被她酥软小手在脖颈作乱痒的实在忍不住,无奈的道:“妙儿。你是想用手指头压死我吗?”
“不是不是,我只是觉得好玩。”
大掌握着她纤细的腰肢靠近自己,白希云闭上眼道:“再睡一会儿,你累了。”
才刚起床,她一点都不累。
而且今天也不是个寻常日子。
“今天老太君生辰,咱们怎么也要回去的。”
“不回去。让人将礼物送到便是。”白希云依旧闭着眼,回答的心不在焉。
齐妙半撑起身子,如缎长发都散在他的肩头和手臂:“那样真的好吗?”
“出嫁从夫,你到底要不要听我的话?”
“……好吧。”齐妙无奈的道,“人家也是担心你被人诟病,其余的我有什么好在意的,而且我也看得出,老太君和婆婆都不喜欢我,说不得还是因为侯爷的事觉得我是个狐媚子,将他们好好的儿子和夫君都给勾引坏了,你能相信我,不觉得我是那勾人的人我已经很感激了。”
“你要求倒是不高。”白希云依旧闭目养神。
齐妙轻哼一声,索性躺回他的怀中。
从前她只知道白希云是个病弱的不能再病弱的人,下意识中就会将人联想成为弱势群体中的一员。
可是相处的时间越是久,她才越是发现白希云虽然身体若,但是头脑却是少有人能及的好。而且他对待人自然有一套自己的法子,譬如对待皇帝,他那模样冷淡随意的,反而还能入皇上的眼。
他现在才多大,就已经能经营出银通票号那样的王国。如今前途真真不可限量。
若是他拥有健康的体魄能够入仕呢?如果那样,说不定他能够做个叱咤风云的权臣!
齐妙胡思乱想,越想越是满意,越是满意开怀就越放心,越放心,她就越舒坦,忍不住又睡了。
白希云被她闹醒,说了几句话自个儿还没如何呢,偏她又睡了,当即哭笑不得的摇摇头。
索性就拥着齐妙一同补觉。
再次醒来时已过了午时。
实在是再睡不着了,齐妙就起身吩咐人进来伺候盥洗,随手挑破了指头,悄悄地放入水中来喂他喝了一杯。
不多时候冰莲和玉莲几人服侍二人更衣之后,外头却来了个小厮,在门前也不逾越规矩,就只道:“白世子在吗,山下来人找。”
齐妙为白希云理衣襟的手就是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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