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扯到院子里,刚要拳打脚踢的给她点教训,便有个男声威严的传来:“你们做什么。”
嬷嬷回头,正看到白希暮负手而来。
“三少爷。”
“嗯。是谁吩咐你们这样做的?”白希暮眉头紧锁着。
“回三少爷,是老太君吩咐咱们来好好教训教训这个目无尊卑的野丫头!”身材略微胖一些的嬷嬷踹了玉莲一脚。
玉莲没有反抗,顺势倒在地上。
白希暮见状大怒:“怎么,我的话就是耳旁风?”
“三少爷息怒!”两个仆妇都是老太天院子里的人,常常看到白希暮在锦绣园走动,却从未见过人发怒,三少爷又是老太君和安陆侯夫人的心头肉,他们不敢违逆,连忙行礼退后。
白希暮吩咐:“将她送回沁园。这是二嫂屋里的人,不过回府里来送个寿礼就要遭这样的罪,传开来旁人不是要误会我祖母太过苛刻?你们也是办事办老了的,如何就不能够体会上意,将我祖母的话歪曲成这样,反倒来这里难为一个婢女?”
三言两语就将罪过都推到了他们的头上,两个老婆婆都十分委屈,可绝对不敢多言,只有行礼赔不是的份儿。
白希暮又训斥一番,就让他们下去了。玉莲则是被送回了沁园。
临走前,玉莲回头看了白希暮一眼,又行了礼以表示感激。
白希暮只是摆摆手,看着玉莲的眼神仿佛在透过她看着别人。
管钧焱潜入府邸时,在沁园中见了玉莲。想不到自己都做好与那群败类大干一场的准备了,却一点都没施展的空间。玉莲竟毫发无伤。
“多亏了三公子仗义出手,我看这满侯府之中的主子,除了世子爷和夫人之外,最正常的一个就是三公子了。旁人都是阴阳怪气。”玉莲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干爽的衣裳,已是神清气爽。
管钧焱点头:“你无事便好。我回去告诉二哥和二嫂你没事。”
“是。多谢管公子。”玉莲满心感激满溢,主子还想着她,这让今日的委屈都可以抵消了。今日若不是有白希暮,管钧焱也一样是要赶来救她的。
管钧焱回温泉山庄时,锦绣园中老太太已愤怒的砸碎了茶碗,“你们这群废物!世子夫人你们治不了,怎么一个下人也制不住?”
“实在是听了三少爷的吩咐才行事的,求老太太息怒。”
“你们是三少爷的奴才吗?那不如干脆滚蛋,去伺候他白子墨算了!”
下人们噤若寒蝉,不敢在发一言。
老太太忍了又忍,只将自己手边能摔的都摔了泄愤,到最后略微消了气了,才叫了白希暮来教训了一番。
白希暮态度恭敬,老太天又不可能真正的开罪了孙子,就只好一面叹气一面让人去了。
次日,齐妙和白希云一同下了山,乘着舒适的马车一路游山玩水一般的往城中去,晌午还特地“路过”聚贤阁,去看了骆咏。在聚贤阁用罢了饭,白希云又带齐妙去胭脂铺子选胭脂,首饰铺子选头面,到回府时已是夕阳西下,彩霞满天。
齐妙穿了一身簇新的杨妃色云锦交领褙子,下着蜜合色长裙,在婢子的搀扶下踩着垫脚用的黑漆凳子下了车。
白希云拉着她的手往侧门方向去,道:“咱们回去洗漱一番在去给老太君和夫人请安。”回头吩咐:“你们将夫人的东西都先搬进来,等夫人吩咐了往哪一处放你们再动作。”
往屋内搬东西的下人们齐齐道:“是。”
白希云和齐妙简单的梳洗,丛卧房里出来就瞧见了满桌子的东西,那都是今日白希云做主买给她的。
“阿昭,你今天又为了我买了这么多的头面和衣裳料子,我用都用不完了,如此浪费却不是好事。”
“浪费?”白希云斜歪在临窗的三围罗汉床上挑眉看她:“我挣的银子,使在我媳妇的身上,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么,怎么能够算作浪费?”
玉莲和爱莲几个正瞧着桌上的物件,听闻屋内白希云的话都禁不住笑了。
他们是真心为了齐妙高兴,只觉得服侍这样恩爱的主子,连沁园里都有家的味道,日子过的也舒坦。
齐妙不准备与白希云讲道理,她担心她说的重了白希云会买的更多。就只在他身畔坐下拉过他的双手诊脉。看过之后见他身体已好转许多,心下安定了不少。
“世子爷。”外头来了个小丫头子,脆生生的道:“才刚锦绣园的人将咱们的人在门前拦住了,说是老太太说了,请世子爷和夫人回来了就赶紧去锦绣园侍奉,老太太可正在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