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要谋个差事,咱们总不能靠着那么几件铺子坐吃山空,朝廷里没有人是不成的,孙儿将来振兴白家,却不能让自身有这么个污啊,还请祖母明察。”
白希暮的一番话在情在理,一旁的白希汐、白希澜,以及沁园的下人们听的都不住的头。就是白希云都觉得他到底是瞧了这个弟弟。
白希汐和白希澜见状,也都扑身上前跪在老太君身前,请求道:“老太君,三哥的有道理。就算是在生气,咱们关起门来是一家子,侯爷对二哥和二嫂不满意,打也打得,骂也骂得,可千万不能赶人走,这样家丑外扬将来叫孙女们都跟着抬不起头来啊!”
白希汐和白希澜可还是云英未嫁的姑娘,白家若是那般破落户,还有谁敢跟他们亲事。
白希暮的话没有打动张氏,不过两个女儿的的确有道理。只是张氏心头上念头刚一转,就立即被自己否定了。丫头片子只要嫁给富贵人家过日子就好了。以他们白家侯府门第,难道还能嫁的差了?她要是能忍得下白希云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晃悠时刻提醒自己换子之痛才不是人呢。
张氏立即就啐了两女儿一口:“你们两个不知羞的,外头的事有你们姑娘家什么事,还不滚回去绣花!”
白希澜与白希汐脸上腾的涨红,两人都被骂的落泪。
老太君想了想,揽过两个孙女,扶着白希暮起身,道:“我看开祠堂就免了吧。这件事可不是事,若是子衿和齐氏有做错的地方,你做爹的难道不能罚儿子?难道非要撵人走?没事开祠堂惊动了祖宗可不好,我不同意。”
老太君如此,倒是叫众人都惊讶。
齐妙真不理解老太君几时就变的好心了,居然这么通情达理起来。不过转念一想就明白了。老太君比起张氏来还是沉得住气的,到底姜是老的辣,老太君这是怕张扬开换子的事情,或者是得罪了万家,以后白家不好做。毕竟白家除了一个白希云外,其余的都没有在朝为官的了,庶长子整日就吃家里的分例,嫡次子也正在找差事做,奈何白永春急流勇退的太突然,根本都来不及将儿子安排明白,现在也失去了跟人走人情的资本,人走茶凉可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老太君为了长远打算,不同意开祠堂也是对的。
见老太君这么白希汐等人松了口气。
张氏和白永春却是极为意外。平日里都是跟他们两个一个鼻孔出气的人,怎么今日却换了一个人了?莫不是老糊涂了不成?
“娘!”白永春强势的道:“这件事听儿子的,必须要开祠堂在宗牒里除了这畜生的名字不可,这畜生根本就是个乱家的祸根,整日里仗着自己身子不好,咱们不肯跟他一般见识,就死命的在咱们面前作妖,我也忍受的够久了,我现在只撵他们走,还没让他们吧这些日子吃住安陆侯府的钱财都吐出来,已经是给他们留体面了。他们不是能关起门来自成一家吗,我让他们滚去外面自己独门立户!免得吃着我的用着我的,却将我这个当爹的关在门外,还要连累我上亲家家去也要受奚落排挤!”
这白永春一番话,前头的张氏连连头,最后一句却听出一门道来。
张氏心里暗自腹诽,看来昨儿个要去齐家帮被休弃的苗氏出头,白永春是没有得到好处?这才憋着一肚子的气来找沁园的晦气。
不过这件事情不是现在追究的好时候,回头等将这些兔崽子都赶走了,她在一样一样的慢慢和白永春算账!
老太君听了儿子的气愤直言,虽然也将愤怒感同身受,但是理智却比儿子要多一些,他拉着白永春道:“不成,我今儿个就要给子衿两口撑腰了, 这祠堂我不允许,开不得。”老太君努力的给白永春使眼色,希望儿子能够看得懂自己的意思。
谁知道白永春现在满心的怒气,哪里还能看的清自己娘满是褶子的脸上有什么表情。他对拉扯自己不放手,明显是要耍赖的母亲充满无奈。
“今日儿子话都满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怎么,娘你这是要让下人们也看儿子的笑话不成?儿子就算是没有了官职了,好歹也还是侯爵,这个家里我是一家之主,难道我要开祠堂撵走谁也算不得数了吗!”
老太君送的“秋波”白永春不收,偏偏还这样张狂的诛心的话,当即将老太君起的老脸上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