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差点没给贺喜下跪,被她及时拦住。
蔡家福却瞪眼,诧异,“小大师。”
他是马锦灿徒弟,警署建大楼出事,他与贺喜有过一面之缘,看她年纪小,还不质疑过她。
“多谢小大师。”蔡家福正色,朝贺喜恭敬一拜。
阿婆竭力挽留母女二人留下吃便饭。
饭间,阿婆多次询问蔡家福这几日情况。涉及案件,蔡家福避开不谈,等饭后送母女二人出门,蔡家福才私下跟贺喜谈。
“大师,多亏你救我。”
贺喜摇头,“我没那么大本事,是你命不该绝。”
蔡家福又低声询问,“大师,既然你能算出我在哪,也一定知道我因为什么被追杀。”
他神色犹豫,却还是道,“你能不能算出那批货藏在哪儿?”
“蔡sir,你太高估我,我并非仙人。”贺喜道,“或许你去黄大仙庙烧炷香,大仙能为你指条路。”
蔡家福挠头讪笑。
晚上,阿婆母子送礼物登门答谢。贺喜因为月事来潮,加之施术法找寻蔡家福耗费精力太多,精神格外不济,四肢绵软无力。
好在母子二人没久坐。
转天腹痛好多,贺喜去补习,歇息时,赖斯送红豆冰进来。
贺喜不愿意再吃。
客晋炎拧上钢笔,转头看她,眼带询问。
赖斯不愧妇女之友,恍然,“小阿喜成大人,再过两年,港姐之位指日可待。”
客晋炎再看她,眼如潭,目光如水。
贺喜心里发羞,想拿胶带封住他嘴。
没几时,赖斯又进来,这回改送红豆姜撞奶。
贺喜吃一碗,腹中暖暖,不忘嘴甜夸赖斯,“赖生以后结婚,太太有福。”
客晋炎不大赞同,“脚踏数条船的人,对待感情不够忠诚。”
听客晋炎这样讲,贺喜还挺诧异。
几年前,港英政府颁布条令,废除一夫多妻,大户正房太太们抚掌欢笑,姨太太们暗松一口气,唯有男人们日日面对家中黄面婆,有诸多怨言。
丽池一姐、港姐、女明星们更恼丧,半山大屋、百万英镑继承权泡汤,欢乐场里奋斗不见出头日。
“客生,你日后娶太太,你太太也会有福。”贺喜由衷道。
“可我克妻。”
以前客晋炎反感花边新闻为他扣上克妻高帽,现在竟觉得好用无比,只是眼见客丁安妮每每气半死,又有些许罪过。
......
日子顺风顺水,张佩才近来红光满面,好不得意。
老母复健出院,女儿有惊无险,就连太太情绪也好转。
政府有意规整元朗市区,致力拆屋重建,搭上顺风车,张佩才的建材生意一扩再扩。
有同行不免心中发酸。
“张生,你运气不错,赚钱多多啊。”
“哪里,哪里,周生过奖了,不过是讨口饭吃。”祸出口出,酒桌上,张佩才犹记得谦虚。
“听讲你请来大师为你相风水。”周大宇有心盘问。
见瞒不过,张佩才道,“只是请大师看了祖坟。”
“是哪位大师?”
......
新学期在即,贺喜英文进步神速,“英文老师”功不可没,贺喜有心感谢,弥顿道男店为客晋炎挑了一对袖扣。
巧遇何琼莲和郭启文。何琼莲邀她去新家做客。
郭、何两家联姻,郭家大手笔,在深水湾盖大屋,为两人置下爱巢。
郭启文开车,何琼莲陪贺喜坐后,一起前往深水湾爱巢。
何琼莲一直存有少女心,新婚卧房粉红、蕾丝主色调。
“木头块要气死,不管,我结婚我做主。”何琼莲很有女权意识。
两人在露台喝下午茶,何琼莲总算想起,“阿喜,你去男店干什么?我记得你契爷去世许多年。”
贺喜笑,没瞒她,“客生为我补习功课,我赠他礼。”
何琼莲惊讶到捂嘴,“如果郭启文是木头块,那客生就是深水寒冰,他为你补习功课?”
贺喜点头,忍不住为客晋炎辩解一句,“客生面冷,人却好相处。”
何琼莲没讲话,古灵精怪拿眼看她。
又漫无目的聊天,提及船王孙子利可宁,何琼莲眺望维港,叹气,“以前我以为利可宁会是我丈夫,他能说会道,时常甜言蜜语,虽然他骗我,我有开心过。现在他落魄,被家族遗弃,派到南洋。想起他,我仍旧会难过。”
“那你对郭生呢?”
“他啊,没趣味,我们时常因为一点小事吵架,吵吵闹闹,就这样。”
何家宠爱二十载,终究要拿女儿做砝码,何琼莲比她想象中更坚强。
郭家司机送她回去。
周大宇一早便在贺喜家门口等候,等一天总算见到人。
听过她名号的,周大宇不敢怠慢,两手抱拳,弓腰喊人,“贺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