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我连忙说道:“我是送快递的,刚才敲门没人回应,这才进来的。”
“没人你还进来!是不是想偷东西?”少年似乎很不买账。
“怎么了枫哥?”听闻吵声,瘦猴从外面冲了进来。
“没事,就是这孩子,把我误会成小偷了。”我解释道。
“说谁孩子呢!出去出去,你们都给我出去…;…;”说着话,少年就开始推嚷我们。
瘦猴遇见鬼怂包一个,见人可毫不惧。
更何况还是一毛头小子,一手便把少年拔来,怒斥道:“小屁孩,你给我让开,别给脸不要脸啊!当心把哥哥我惹毛了,揍你!”
就在这时,一四十多岁的妇女,从灵堂之中走了出来。
同样是一身白衣,只是没有佩戴孝字,看样子应该是死者的妻子,一出门便责问道:“怎么回事啊,小刚子,这么大声,不怕惊扰了你爸爸的灵堂!”
“娘!他们想来咱们家偷东西…;…;”少年见自己母亲出来,跑了过去。
这孩子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冤枉人都不带打折的。
我赶忙解释道:“姨,我们真是来送快递的,不信你看!”说话的同时,我将随身携带的包裹拿了出来。
见我拿出了物证,妇女似乎是相信了我的话,将包裹接过,看了一眼,说道:“嗯,这是我们家的包裹,小孩子不懂事,还请你别在意啊!”
我自然是说没事,干嘛和一个小孩子过不去呢。
让妇女签收后,便叫上瘦猴,转身走向院外。可还没等走出大门,身后就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
猛地回头看去,就见妇女脸色煞白,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手中的盒子。此时,包裹已是被她打开,只是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把她吓成了这个样子。
紧接着,少年就提着哭丧棒,冲了过来,叫嚷道:“你们这帮杀害我爸爸的凶手,我要你们偿命。”
说话间,哭丧棒已是砸在了我的身上,可我早已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根本忘记了躲避。
好在哭丧棒只是用玉米杆,或高粱杆做成,虽然重重的挨了一下,也没什么大碍,反倒是少年手中的棒子,断成了两截。
可他仍旧是不依不饶,飞扑到我的面前,对我拳打脚踢起来。最终,还是瘦猴率先反应过来,将少年一把拉开,免了我一顿皮肉之苦。
孩子别看岁数不大,可经常从事农活,手上的力气不容小觑,挨了几下的我,片刻后身上还隐隐作痛,不过也因此清醒不少。
走上前去,询问道:“怎么了姨,这包裹有什么问题?”
不问还好,这一问,妇女当即一惊,将手中的盒子扔在在地上,整个人顺势跪了下来,哀求道:“求求你放过我们,孩子还小,你千万可不能杀他啊!”
什么情况,不就打了我几下,还不至于杀人吧!
这女的一定是悲伤过度,神智有些混乱,可当我弯腰去捡那盒子的时候,眼前的一幕,不禁让我汗毛倒立。
那盒子里竟然有一根断指!
虽然有一些风化变质,但一眼便能认出,是根人的手指。
这怎么可能!包裹是从公司拿的,期间也不可能弄错,而且从来也没被人打开过。
难道这包裹从公司出来的时候,里面就是一根断指。
这样的包裹,是不可能通过货运来到公司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公司内的人做了手脚。
而知道这个包裹的,只有曹经理和刘哥,刘哥和我共事多年,不可能害我,那么只有曹经理了。
可她为什么要害我,如果仅仅只是不想让我在公司干了,随便找个理由就行,又何必费这么大周折。
就在我彷徨不定的时候,因为争吵声太大,惊动了村子里其他的人。
转眼之间,已是七七八八的围满了整个院子,但令我费解的是,这当中除了妇女,就是老人和孩子,连一个中年的男子都没有见到。
“刚子他娘,发生了什么事,这两个男人从哪里来的?”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走了出来。
头发有些花白,身子骨还算硬朗,也是这一群人当中,唯一的男性。
妇女见村子里的人多了,似乎是有了主心骨,站起身来,哽咽道:“村长,他俩就是杀害咱们村子里人的凶手,这包裹里,就是我们家那口子的指头。”
此言一出,全场动容,刚才还围站在我和瘦猴身边的众人,一下子像见到了恶魔一般,纷纷向后避让起来,甚至一些抱小孩的妇女,已经是跑出了院外。
这是怎么个情况?
我不就送个快递么,怎么还成杀人凶手了!
这件事必须解释清楚,要不然我和瘦猴,恐怕是得背负一条杀人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