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多,但她却并不觉得容子奕能有此能耐。
景离猜得不错,凭借容子奕在风月上的能耐,此刻他虽是将她抱在怀里了,也只能将她抱在怀里了。现下他全身僵硬,心跳如雷,较之如何与景离亲近的心思,如何不叫景离发现自己其实窘迫如斯的念头倒要更强烈的多。
景离背贴着容子奕,其实心跳亦是怦怦然。僵了一时,她体贴道:“我知你此刻不能全然愿意,我也不会强人所难。”伸个懒腰巧妙地脱出容子奕的怀抱,她与容子奕拉开一些距离,翻过身面对他道:“这些繁文缛节还怪累人的,折腾了一日,不若早些休息吧。”
本以为如此双方皆可松一口气,谁知容子奕却突然又一进取,道:“殿下还未摘了我的面遮。”
凰国花烛夜男子覆住半面的面掩意义非常,摘下面掩便等同二人心意一致。是而容子奕这一句着实使景离一愣,一时不能答。
容子奕接着道:“这个……实在有点气闷。”
景离被容子奕的话逗乐,伸手将他面上蒙着的软缎一掀,他的脸庞便全然显露出来。离在伏流山上初遇那日还未满一年,容子奕的脸庞却显见着消瘦了。
景离的眉头微不可测地一皱。容子奕在伏流山上的日子她不是不晓得,那样饥一顿饱一顿的,却比如今锦衣玉食养着要丰润许多,可见他留在此处究竟是不愿罢。
容子奕对景离回以一笑,因清瘦而愈发分明的轮廓使他的笑容比景离记忆里的更加好看。忽然,他捉住景离的手放在唇边。景离面色一变,下意识想要抽回,却听容子奕低声道:“殿下,其实你根本不想与我云雨,是吗?”未等景离作答,容子奕继续逼近她,道:“你所说的,所做的,都只是想利用感情控制我,让我为你所用,是吗?”
景离方才的柔软心思一下尽散,她面无表情地望住容子奕,猛然欺身而上反压住他。凰国皇女自幼习武,景离虽天生身子不足疏于武学,但压制容子奕这样的文弱书生还是绰绰有余。从上而下看着他,她一点点将身子向下压,直至与他鼻尖相碰。她的耳已听到他的鼻息,她的皮肤已感受到他唇边气息的温热,而他,却只是一副淡然的模样,既无所畏惧,亦无所期待。
容子奕的神色使景离失了兴致,她翻身而下裹了锦被背对着容子奕,以叫人听不出分毫情绪的语气道:“我方才已说了,万般我皆不辩,全凭你自己定夺。日后不必再问。”说罢合上双目作入睡模样。
方才只是硬绷的容子奕悄悄轻舒一口气。他望着景离脑后散乱的长发,良久方沉声道:“小生愿为殿下效力。”
景离睁开眼,却不作其他反应,静听容子奕接着说下去。
容子奕接着道:“殿下为留住我已伤害了太多人。只要殿下不再伤害我身边的人,我自愿一生留在凰国,尽我所能辅佐殿下。殿下也不必再花心思用任何东西控制我。”
景离转过身,望住他勾起一侧嘴角,道:“不再伤害旁人?那么,是让本王伤害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