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道:“谢公子。”复站直身子,核桃问道:“不知公子召核桃来,是有何事?”
招招手示意核桃近前来,容子奕沉吟半天,方道:“你可知,为男子者当如何做到不妒?”
核桃虽今日来在文学上的造诣已大有提升,遣词用句也有了几分文绉绉的意味,但却仍是没能领会容子奕这一问,只是一怔。
看核桃一脸懵,容子奕又换个浅显些的表述重说一次,道:“若月白有一日成亲了,郎君不是你,你要如何才能不嫉妒那个男子?”
“月白要成亲了?!”核桃提高音调瞪大眼复述一遍,又再提高音调再瞪大眼睛问道,“和谁?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月白她,她情愿吗?”说着声音里竟夹了一丝哭腔。
“我没有……”月白正欲解释,却被容子奕止住。
容子奕接着道:“若是月白情愿呢?那个人对月白而言很重要,他们一道长大,又患难与共,早已无分彼此。”
听到这里,月白已然明白了容子奕的用意——容子奕口中所言的,分明就是景离与乐意之。恐怕她这聪明一世却偏偏不通男女之情的主子,今天是要借核桃的脑子来梳理一番自己的情劫。
对容子奕的话向来深信不疑的核桃委屈地看住月白,撇撇嘴,道:“就算月白情愿,我也不情愿。”垂下头,他复道:“只是也不知道我不情愿有没有用处便是了。”
月白有心借着这个机会调笑一番核桃,便一本正经地入戏道:“没有用处,他对我情义慎重,我必须得与他成亲。”
核桃已是几欲落泪的模样,道:“那,那……”调整一下情绪,核桃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那我祝你与他早生贵子,白头偕老。”
来了,书上写的微笑祝福来了,但仿佛好像,和容子奕想象中的不大一样?
然而尽管实际效果与想象有些不同,好歹核桃仍然是笑了。容子奕于是复问道:“只要月白情愿了,你的不情愿又没有用处,你便能真心祝福月白吗?”
核桃咬着嘴唇,点点头。
看来答案已经不远了。容子奕于是亟亟追问道:“你是如何做到的?”
核桃瞥一眼容子奕,道:“自然是忍啊,否则还能怎么办。”
忍?容子奕倒没想到核桃会是这样的回答,微微蹙眉,道:“身为男子,难道不是早已知道女子会同时爱慕诸多男子,应当早已以之为常,为何是忍?”
核桃斜眼看住容子奕,委屈道:“身为男子就必须要平心静气的接受爱人多情,那算什么道理?男子也是人,我既是喜欢她,当然盼着她也只喜欢我一个,这才是道理;一个人只能真心喜欢一个人,这才是道理。”转眼看住月白,核桃轻嚎道:“他和你患难与共、无分彼此,那又怎么样呢?这未必是男女之情啊。你们若是情义深重的,你可以和他结拜啊!干嘛非要结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