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行宫的事需安排,回去歇歇吧。”
乐意之爽快应道:“既是如此,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又同容子奕寒暄几句,乐意之方携云定去了。
一时奏章送来,月白无需景离吩咐,便心领神会地带着侍从皆退出去,只留容子奕与景离两个在房中,一如以往景离宿在秋守院内时那般。
景离端坐于案前翻看着奏章,却有些心不在焉,手中的朱笔许久也未落下一字。
容子奕见状,起身走近景离、从她身后轻轻拢住她,问道:“殿下可是恐怕逆了王夫意思而不快?”
听容子奕道破了自己的心思,景离手中的笔不由一滞,却只默声不答。
容子奕伸手从景离手中拿过那支笔尖已干滞了的朱笔搁回笔架上,向她淡淡一笑,道:“殿下若是怕的,又何必留下来。”
后仰些将自己整个依在容子奕怀里,景离扁一扁嘴,娇声埋怨道:“还不是你的。”她侧过脸望住容子奕的脸,两张脸近得能感受到对方皮肤上散出的温热,气氛霎时变得暧昧。微微迷离了眼神,景离接着问道:“方才秋郎为何闹我?”
此刻景离的娇模样叫容子奕亦很有些意乱,他低声答道:“我想要殿下留下来。”那一刹那,容子奕其实有很多念头。如果她愿意留下来,那么或许她心中自己比乐意之多一点分量,或许她不是向自己下毒的人,或许……太多的或许使容子奕如此地想要景离留下来。
景离听了咬唇一笑,眼角皆是如蜜。她复问道:“你一贯正经的饿很,倒是何处学来的这种把戏?”
是啊?自己是何处学来的这种把戏?容子奕确是被景离问住了。不过是因为想要她留下,所以一时冲动也不知怎么就做了这把戏,可这把戏又是从何处想来的呢?
见容子奕怔神,景离伸手作势扯住他的领口,挑眉问道:“可是以往哪个红颜知己教你的?”
容子奕否认道:“我何曾有什么红颜……”
“周国的玲珑儿,楚国的陈长袖……”景离打断容子奕,掰着指头数起来。
容子奕慌忙辩解道:“我与她们不过是君子之交,从来以礼相待,不曾越矩。”
景离挑一挑眉,道:“哦?”
看着景离似笑非笑地模样,容子奕忽而了明了她的意思。她其实早将自己查的明晰、并非真的怀疑自己,而是……
加重手上的力道把景离更深的往自己怀中拢一拢,容子奕望住景离如水的双目,温言道:“自始至终,从今往后,我都只有小殿下你一个。”
景离的目的就是要听容子奕说这些情话,如今得偿所愿,自是受用的很,面上一派红粉菲菲。
容子奕却微微黯了脸色,续道:“我也盼着,殿下只有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