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不语。
核桃捧住字条细细读了一遍,笑道:“不枉费我蹲了那么久,可算揪出来了。”抬头望住容子奕,他复问道:“公子打算如何惩治这人?”
容子奕吃一口茶,道:“不急。”
核桃瞪大眼,望住容子奕道:“怎么不急?怎么不急?我可快急死了。你啊,差一点点,就被她毒成傻子了,怎么你还不急?”
容子奕又吃一口茶,捎带手也给核桃倒一杯热茶,示意核桃喝茶。
核桃做个“打住”的手势,道:“你可别给我说什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话,这些道理我都知道。可是我也知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再这么被人欺负下去我们可就是坐以待毙了!”
核桃这一长段“引经据典”实在是有理有据又有趣,容子奕却并未听入耳。此时他心里想的念的,是这一张字条为他切切实实证实了一样事——浮六之毒一事,确实与景离毫无关系。此时容子奕心中有如清风吹过、又有如春阳照拂,整个人只觉得松快舒畅极了。这一句“不急“,一是此时确实不可仓促动作,一是他现下也并无心来追究什么。
见容子奕含着笑只是不言语,核桃愈发急了,直接上手捧住容子奕的脸前后左右上上下下微微晃一晃,道:“别光顾着笑了,倒说说后面该怎么办啊。”
容子奕收敛了笑意,问道:“我笑了吗?“
核桃故作严肃地点点头,道:“笑了,还笑得分外春心荡漾。”
容子奕拍开核桃的手,站起身背住核桃望住窗外立定,好不叫核桃看见自己面上的羞窘。假作不经意地清一清嗓,容子奕复道:“你放心,此事我自有思量。”
核桃亦跟脚立起身,问道:“我还能为公子做些什么?”
“你只需记得,你从不知此事便是了。还有,去陪陪月白。“容子奕微微回头,调笑道:“这些日子你总不在月白身旁跟前跟后的,我瞧她失落的很。”
提及月白,核桃不由面上一红,追问道:“真的吗?月白果真失落的很吗?那,那我去看看她。“见容子奕点头允了,核桃便欢欣地奔了出去。
月白并不知核桃这些日子乃是在偷偷为容子奕办事,只以为他是对自己避而不见,是而见了核桃向自己过来她先是一喜,复又摆出一副冷淡样子,没好气道:“你来干嘛?”
核桃见月白恼,知道月白果然失落了,心头不由一甜,从身后拿出一朵绢花,道:“送给你。”
月白抿住唇暗暗一笑,却故作不屑道:“我不缺这个。”
月白的话还没说完,核桃已不由分说动手亲自为月白戴在了发间,柔声道:“月白真好看。”
月白终于端不住,甜笑出声,核桃顺势捉住月白的手撒娇似的左摇右晃。
二人正温情对望,月白忽然柳眉一皱,问道:“你怎么晒的这样黑?”将核桃的手一丢,月白逼问道:“难道他们说你瞧上了院外一个姑姑,日日去偷望她,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