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了一批言氏的官员,而如今,便是第二个机会了。
然而就至现在,言氏所犯的不过是些形式上的罪过,若不能坐实其派人入王府的意图乃是谋乱而非只是私通,恐怕并不能给予言氏毁灭性的打击。景允正思索着如何盘问言雨礼来叫她露出破绽,景离却递一个眼色给景允,施施然开口道:“如此说来,言氏中爱慕着本王的男妃的人可真不少呢。”微微垂首,景离向景允请道:“臣妹有物要呈,恳请陛下允准。”
景允道:“准。”
景离便扬手低喝道:“来人啊,把东西呈上来。”
一时叶芷君便领着左右侍卫入厅来,两个侍卫手中各捧着一个木盒。
“微臣叶芷君,参加陛下,参加愉亲王殿下。”叶芷君下跪行礼道。
“免礼。”景允心急想要一看景离所说的证物,赶忙赦了叶芷君礼,问道:“这些是何物?”
叶芷君站直身子,复命右侍打开手中木盒。只见其手中木盒里,盛着的是些令牌,看数量有十几块,长的都是一个模样。
“禀告陛下,言氏女子供出的言氏安插在王府中的暗子共有一十六人,果然在这一十六人的所有物中搜出了言氏的令牌。”叶芷君依照乐意之安排的说辞,垂首回禀道。
景允招招手示意一下,叶芷君便命右侍将令牌呈至景允手边。拿起一块仔细端详一番,景允将令牌掷到伏在地上的言雨礼面前,问道:“言卿,这可是你言氏的令牌?”
言雨礼颤抖着拾起令牌辨认一番,惶恐答道:“是。”她膝行两步,睁大眼勉力道:“这虽是我言氏令牌不假,但微臣及族人并未曾在王府中安插暗子,这必是有人存心栽赃嫁祸,求陛下明鉴啊!”
乐意之算到言雨礼必会抵赖,早早交代了叶芷君此时应对。之间叶芷君转脸看向左侍,那左侍立刻会意打开手中木盒,里面盛着的乃是些户籍文书。
示意右侍将这些文书呈到景允面前,叶芷君沉稳禀告道:“为免有人栽赃大司空,微臣连夜查验了这一十六人的身份来历及户籍,已查实皆是出自言氏。”
景允拿过文书翻看一下,心中一喜,压抑许久的欲望蓬勃而出。以一面厉色看住言雨礼,景允怒喝道:“言雨礼,你还有何解释?!”
言雨礼适才了悟今日景离乃是布了个大局等自己自投罗网好一举歼之,心中万分懊悔今日自己竟是轻率而来、无有半分准备,事到如今恐怕已是回天乏术。
“来人啊,将言雨礼褪去官袍,压入死牢!”景允一声令下,厅外候着的侍卫便小跑入内,立刻制住了言雨礼。
被侍卫拉起身子来,言雨礼仰天一笑,复看住景离,道:“好一个任性妄为的逍遥王爷,以往是下官错看了。”
景离勾起一侧嘴角,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回道:“下辈子,还望司空谨慎做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