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夫’呢,是指两相结合后,互相之作用,若女子之夫本就是个短命的,那再怎么旺,也拖延不了几天的活期,少将军觉得是不是这个道理?哦忘了问,少将军戍守边境,该是很危险吧?平日可要多多注意哦。”
周云川继续厚着脸皮,当好话给听了,“多谢二妹的关心。”转而笑呵呵的将酒杯提到唐延平的面前,“相爷,请。”
唐暖终于见识了什么叫死猪不怕开水烫,这周云川的脸皮简直比地壳都厚,刮下脸皮上的油脂,可绕地球好几十圈!
酸溜溜的一顿晚饭,终于结束了。
送走周云川和魏长煦,唐延平站在相府的大门外,轻拂了一下额头。纵使是朝堂论理,他都没觉得棘手,今天真是“托了二女儿的福”。
各自骑在高马上,魏长煦和周云川速度都不快。
“少将军离开北境时,那里可还安稳?”魏长煦突然问,且目光盯着周云川,仿佛要看出花儿来。
周云川一脸的淡定从容,“自然,北境临的大周跟咱们北宣一样,都是新国,所以应不会有什么不平稳的事情吧?”似笑非笑的道。
“是吗?”魏长煦眼神冷飕飕的,最后双眼弯成月牙。
“不过提到北境,我倒是想起一事来。”周云川继续道,“在回来之前,那里曾经起了一阵子疙瘩瘟,举朝上下死伤无数,差点儿被掏空了,修整大半年才好。殿下觉得,这会是天意,还是人为呢?”
魏长煦眉眼微拧,幽深的眸子再次攀上了周云川的脸,“少将军以为呢?”
“我一介武夫,能思考的深度就到这儿了。府中还有事,就先告辞了。”拱手一礼,周云川打马飞奔而走,很快影子就消失在了巷子里。
他故意提醒疙瘩瘟是从大周传过来的,意欲何为呢?魏长煦幽深的眸子眯成了一道弧度,握着缰绳的手也紧了紧。
许久,他调转马头的方向,返回了丞相府。
安宁苑里,唐暖正单手托腮对着桌子上的方子发呆,听到有人进来,就手指敲了敲桌板,“茶放这儿吧,我想静一静,你们出去。”
来人并没应声。
紧接着传来一声托盘落桌的声音,却迟迟没有门声。
她实在太纠结方子最后一味药的轻重了,压根儿没在意门开门开,人走没走,抬起脚踩在了一旁凳子上,做出豪爽大汉的姿势,踩着凳子的脚还一点一点的,有节奏的发出当当当的声响。
随后,唐暖开始自言自语,“此方若重两钱则女子不受,若轻两钱,则男子不达……”难不成还要分出男女不同方?
纠结的皱了皱眉头,她突然灵机一动,高喊了一声,“绿萝!”
绿萝正守在窗外,竖着耳朵,因为某位大人物刚刚进去了,所以只应声,她也不敢进去,“是,小姐!”
“给我弄个男人来!”唐暖头都没抬的吼了一句。
“小……小姐?!”窗外的绿萝不由有点儿结巴。
唐暖以为她没听清,又着重重复了一遍,“我说,我要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