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沧海夫妇,以及席德文纷纷迈着惺忪的睡眼,出了卧室,走至客厅。
望向二楼主卧的房门外,正一脸抓狂,敲着门的白仁和月长风,神情凄然。
“别敲了,小白才刚睡下……”
席德文的话音未落,卧室的房门便突然从内而开。
一道凌厉中带了些低沉的男声,压轻了声线,骤然响起。
“别敲了,小白在休息。”
而白仁和月长风,以及楼下的三人,却都是一脸惊恐地锁定住开门的那道身影,眸光如炬。
“你……你……你不是……”
晕过去了吗?
白仁瞪大一双惊恐的眸子,侧头望向月长风,眼神里有着明显的询问。
刚才,给他们开门的管家,是这样说的呀!
他好像,没有听错吧!
而月长风此刻,望着盛茗,一副完好无损的模样,心里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这样才对。
他做出来的解药,是经过了真人试药的。
不可能有问题。
刚才,管家说他昏迷了,他还以为是自己的药出了差错,心惊胆战了半天。
“今天之内,都不要上来打扰。”
盛茗平淡而清幽的说完,不理会众人的反应,直接门一关,咔嚓一声上了锁。
一道门,便隔开了两道不同的世界。
白仁眨了眨眸子,这才陡然清醒。
该死的,管家居然骗他。
“小月月,咱们走。”
白仁不理会月长风的反应,直接一手拉着月长风的手腕,拖着月长风朝楼下走去。
在盛沧海夫妇以及席德文一脸呆愣,仿佛压抑到极点的注视中,朝着院子里走去。
很快,两人便各自上了各自的车,返程而去。
客厅里,瞬间静得出奇。
三人面面相觑,由最开始的讶然,渐渐转化为沉吟。
“儿子昏迷,好像是装的。”
盛沧海极为肯定的开口。
“好……好像是的。亏我昨天,还哭了一大晚上。”
说到这里,何茹女士的脸,莫名的红了一下。
“你们两人的儿子,也太不把咱们这些家长当回事儿了。”
席德文说着,老脸一垮,开始吹胡子瞪眼:
“不知道老头子我,伤心得都快睡不着觉了吗?”
听见席德文这么说,盛沧海虽然也认为儿子有些不对的地方,却仍是极力为他辩解:
“亲家,你别生气,盛茗这么做,一定有他的苦衷。”
然而,席德文却是根本不买账:
“什么苦衷?有苦衷不知道提前跟老头子我说出来,我又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
“千错万错,都是盛茗的错,回头,咱们一定好好教育他。”
何茹女士赶紧跟着帮腔,脸上堆着讨好的笑容。
“哼!”
席德文咂了咂嘴,却是矍铄的眸子闪了一下,没有再说下去。
他当然知道,盛茗这么做,肯定是出于多方考虑。
不然,也不会连他自己的亲生父母,也一定隐瞒。
只是,无论怎么想,席德文还是觉得,他被盛茗耍了一道。
因此,心里的气,却是怎么也不顺。
亏他刚才,还给慕白的养父和养母报了忧,二人悲痛欲绝,打算坐今天晚上的火车来A市。
现在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