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钱的时候,大言不惭的管他要,“帮我买这个吧,我钱包放车上了。”
赖茗卿直接抽了一张一百块给摆摊的老太太,“不用找了。”
上车后,岑溪若直接换上了那头绳,明明是廉价的玻璃,她却喜欢的很,“还挺闪。”
“没想到在一起后送你的第一件东西竟然是个十块钱的头绳,请你吃的第一顿饭是酒店的自助餐,你说我该哭还是该笑呢?”赖茗卿颇有些无奈。
之前他不是没有交过女朋友,但没有一个像她这样的。
“讲究这么多干嘛?”岑溪若摸了摸自己的头绳,“虽然你觉得廉价,但这是我近一年来最开心的一天。”
“真的?”
“嗯,真的。”她转头看着他,目光中流露出几分认真,“好久没有这么自由自在的感觉了,谢谢你。”
赖茗卿心头微动,“跟我说什么谢谢,傻啊?”
吃完饭,回到酒店,已经晚上九点半了,这一天下来,着实也累得不轻快,赖茗卿嘱咐她关好门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末了,岑溪若拉住他,“我们什么时候去C市?”
赖茗卿没想到她会主动问起来,亲情不错的问她意见,“如果你不介意,明天就动身。”
岑溪若想了一下,反正早晚都要去,那还不如早死早托生,在J市多待一天,她就心神不宁,“那就明天吧。”
“好,别瞎想,睡不着就来找我。”
“嗯。”
岑溪若回到房间,坐在沙发上愣了一会儿,明天就要从J市离开了,也要离那个人更远了,下一次见面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吧?
她垂首苦笑,为自己心底藏着的这份不舍,为自己口是心非的挣扎。
这一晚,岑溪若噩梦不断,她梦到自己小时候被父亲打,梦到自己刚出道时被制片人羞辱,梦到宋修明跟他说分手,却突然从窗户里跳了出去。
她惊醒,睁开眼看着黑暗的卧室,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
精神高度紧绷的时候,她总是会做噩梦,岑溪若没开灯,穿上拖鞋,借着窗外的灯光拉开床头边的柜子抽屉,里面放有助睡眠的药物,她偶尔会吃。
她将药瓶拿出来,取了几粒,刚准备起身去倒水的时候,房门忽然传来一阵细小的声音。
‘咔咔’,‘咔咔’。
声音很轻很轻,可听着却让人感觉头皮发麻,这动静就像是有人拿什么东西在弄她房间的锁孔。
岑溪若忽然想到临睡之前赖茗卿的嘱咐,他让自己关好门,当时她觉得没必要,这样的酒店,没有房卡根本上不来,就算上来每层也有巡视的人,也就没放在心上,此时事到临头,她却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踮着脚尖,轻声靠近门板,就在她手刚要碰到反锁的门把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岑溪若刚要尖叫,那人一把将她的嘴巴捂住,闪身挤进来,从身后将她身体抱起来,直接压在了不远处的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