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早有一天会身不由己,又不忍心看自己亲生女儿成为权谋的牺牲品,所以,他把映雪当千金小姐一样养着,就等着有一天让她代替萧无笛!
萧无笛行事干脆利落,肆意潇洒,遇事有一说一,有二是二,从来不喜欢欠别人什么。
若说以她跟映雪、萧怀勋相处不到两天的感情,就难过得为他们痛哭流涕,心痛悲伤,有些牵强矫情。
可即便是陌生人,对她如此维护,她也不会,不讲义气的抛下他们不管。
事实上,当她真正成为萧无笛那天起,就接受了“她”的全部感情,才会在乍听那些流言之下,忍不住流泪。
萧无笛没想到事态比她想象中的更加严重,若早知道会害死映雪,若早知道丞相老爹的计划,她肯定不会离开丞相府。
希望还能来得及,映雪投河,不知死活,凭一己之力,此时肯定找不到她。
不过,她至少要拼尽全力,救下丞相老爹。
萧无笛抹了抹眼睛,豁然起身,朝刑部所在方向走去。
到了刑部,在大门口击鼓鸣冤,不消片刻,她见到传说中的酷吏汤郅。
汤郅三十几岁,长相平凡到往人堆里一站,没人能第一时间认出他来。
他瘦长平板的脸上却有一双精锐眼睛,浅淡的琥珀色清澈明亮。
当他盯着你的时候,你会觉得在他面前藏不住任何事情,严肃刻板、澄澈明净、也洞悉世事。
此人正直聪睿,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办案不力冤枉了好人,让坏人逍遥法外。
对于那些犯案的人,那些口中说自己冤枉其实是十恶不赦的人,在这样的一个冷面判官面前,再怎么藏匿行迹,也会无所遁形。
别人可能会心虚害怕,可萧无笛不怕,她是抱着一命赔一命的必死心态来的。
所以,当汤郅严肃冷酷的盯着她,给她无形压迫的时候,她亦同样木着脸,直直回视他。
汤郅刚送走黄公公,正准备端着鸠酒去天牢行刑,忽闻衙役禀报说:萧无笛来投案,觉得此事另有蹊跷。
匆匆赶来,大堂之上只有一位风尘仆仆的少女,少女面容秀美,冷漠的神情,挺直的背脊透着一股矜贵倨傲。
惊堂木“啪”一声,拍案。
汤郅冷厉的问:“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跪天跪地跪父母!”萧无笛站得笔直,毫不示弱。
“有点骨气。”汤郅平静陈述,听不出褒贬,却也没有再要求萧无笛下跪。
“本官问你,姓甚名谁?”
“萧无笛。”
“大胆!”汤郅手中的惊堂木再次“啪”一声拍案,惊得旁边负责笔录的文书手一颤,差点连笔都握不稳。
汤郅厉声喝斥道:“据本官所知,萧无笛已经在逃跑的路上投河自尽,本官再问你,你是何人?!”
“萧无笛。”萧无笛蹙眉。
这么问下去,天都亮了,也问不出个结果。
他慢慢审案她是无所谓,可丞相老爹就要被行刑,没有时间这么耗下去。
抬手,萧无笛阻止他作势又要拍的惊堂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