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
老丐笑了起来,露出参差的黄牙,说道:“免礼,免礼!师侄此番前来,究竟是为何事?莫不真是师兄唤你来叫我的吧?”
既是老丐如此认为,江森也没有道理去否认,点头嗯了声。
老丐笑道:“乖侄儿,且走进,叫师叔好好看看。”
江森自当是老丐已经消去所有猜疑,也没有过多防备,真是走近前去。
“侄儿啊......你怎么不早说你是我师兄的弟子呢?若是你早说,我也可......早点送你去死啊!”
一指毫无征兆,突然点上江森的右肩。明明只是一指而已,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力量?竟是再一次将江森击飞出去。
“无耻小儿!咋不冒充你爹爹的乖孙?我师兄的弟子?呵呵,我师兄的弟子岂会身上连一点内力都没有?再说,若是我师兄知晓我在此处,岂又容你在此打草惊蛇?岂不直接前来将我捉拿回去?”
这个老丐唠唠叨叨说个没停,只是此刻江森的右肩犹如铁烙过般炽痛,哪还有什么心思去理会老丐说什么。
“你这老贼!”都到了这个份上了,江森也用不着和这个老丐客气,“世间岂有这般人,盗了钱财还是这样理直气壮,仗自身武艺,却是在此欺侮弱小!”
纵然江森怎么辱骂,老丐也自当什么都没有听见,撇嘴笑道:“我自己花本事偷的东西,你凭什么要回去?有本事,就自己过来抢啊!”
“你!”这哪有什么武术宗师的样子,分明就是稚儿的无赖!“哈哈哈!”
江森不怒反笑,且是笑声愈发激烈,叫屋外那些乞丐都各个屏气敛声,不敢有所异动。
“你这老小子!竟是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小儿!说甚!”见江森已经撕破脸皮,老丐本就不怎么客气,“信不信老子撕了你这臭嘴!”
“老儿你莫要嚣张!不就是没钱给姘头置办首饰吗?和小爷说一声,立马就给你十万八万的,小爷眼睛都不眨一下!”
江森嚣张的言语,真正激怒了这老丐,只见他伸指朝石制供桌上一戳,原先完好的桌面顿时出现了一个窟窿。他恶狠狠地盯着江森,说道:“你且把话给我说清楚!什么姘头?什么首饰?”
江森冷哼一声,笑道:“你莫要给我装糊涂!真当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吗?不就是偷去我的金簪,要拿去赠给你的姘头吗?”
“哎呀呀!小儿!你作死!”老丐大怒,举起右手,一阵凌厉的指风在指尖翻腾,杀气十足!
“哼!我看你就是赶着将我杀死后,好将这金簪献给你姘头吧!”江森面不改色,厉声呵道。
“小儿!气煞我也!”
江森只觉一道金光闪过,老丐手中的金环却已经消失不见,又恢复原先金簪模样。竟是深深刺入江森身边的一块石碑上,整支没入,只剩下一朵珠花镶嵌在石碑表面。
这支金簪是由黄金制成的,黄金性软能将其揉成一个金环倒也没有什么困难的,不过是需得手劲大上一些。只是现在这将整支金簪没入石碑中,靠的就不仅是手劲就够的,按照这个世界的说法,这该是何等内劲,又该是何等手法?
金簪已在身前,江森也不敢再做放肆,悄悄去拔出金簪,却发现这金簪实在深入,需得极大力气才可拔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其取出后,向那老丐稍稍行了一礼,便快步走开了。
看着江森离开,老丐也没有多加阻止,亦没有说什么。直到江森完全消失在他眼中,才听他轻轻叹了一声:“张千一的弟子?我可打不过那个疯子!
疯子?呵呵呵......我也是疯子!我也是疯子!哈哈哈!”
这般不知缘由地癫狂了好一会儿,慢慢止息,侧头北望,眼中已含一片浊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