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倾,又在马后打了一鞭,这马骤然加速向右前方跑去,电光火石之间,那十数支箭全都落空。
这弓箭一轮刚过,对方还来不及拉第二轮弓。哲别策马已经跑到寨墙一百步处,俗话说百步穿杨,非死即伤,那堆守兵急了,还有余力的连忙再次开弓,箭头射马都要有时间差,此时如果射向马匹,这样的高速,箭矢到达时,马必然已经驶出,射人更无半点准头,所以那几个有些功底的老兵头都从矮墙上站直了身,瞄了马头的前方半个马身处射出,箭头到时,堪堪能中马上那人的身体。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哲别右手猛一提缰绳,马儿被绳带勒住马口,负痛高扬前蹄,两蹄空悬,高速转为静止。也就这么三四息,那马只有二个后蹄着地,如人直立。哲别就趁这一丝静止,左手从身手抽出大弓,右手从鞍下拈起三支利箭,当当当连续射出三箭,拨马回奔。那三支箭却有两支射中两个老兵的前胸,齐齐栽倒。还有一支险险从一名士兵的腰际掠过,惊得那人出了一身的冷汗。
怒马回奔,主儿乞人竟折了两名战士。看到哲别折回,就有十数个守兵不愤,齐齐地张弓,欲要对准哲别的背影怒射,却见那哲别在快速奔回中竟然还能拧回腰身,怒马急驰,他腰身稍稍下弯,左手又举出一只雕翎獠牙大箭,右手拉得弦似满月,眸若电驰,反身就是一箭射出,刚才露出头的那些士兵,急急拿出一张张张皮盾护在胸前。那大箭却得哲别神力,一箭射崩皮盾两半,箭尖啪地一声扎入一个露头的士兵胸口,巨大的冲力带着他连退数步,跌倒在地,箭头犹自挣出后心,将他钉在地上。
泰赤乌人齐声喝彩,都倒哲别是后弈转世,射术如神。哲别神色自若,并没有丝毫自得之色,而是默默的拨马走回,毕竟对方这么严密的阵容,自己手下的骑兵却不是那么容易冲过,那么如何破敌,却是难以斟酌。
第三天,泰赤乌和札木合的大队人马都已齐,竟有近万的大军,都在那些好斗的百夫长们的带领下,围着图木部落的营塞远远地冲击,试探。
蒙古骑兵在阵容相近时的基本战术就是远射,骚扰,袭杀。这在与中原步兵列阵相战时有奇效,骑兵箭沉射远,一箭穿心,且骑兵又机动异常,可以往来包抄,从对方的正面,左翼,右翼,甚至是后方进袭。若是那种没有太多主见的统帅或者缺乏沉重。一定会被这样的战术搅的顾此失彼,把握不住部队,最后被草原骑兵一鼓全歼。
但是,对面的主儿乞人也是草原战士,深深熟悉这套把戏,提前就构建好坚固的工事,游骑兵的进攻并为让他们受到损伤,抛射也难以伤到防守的战士。相反,部落里的射手还不时冒出半个身子狙击,让进攻一方深受损失。
当然,面对营寨子中不到三千的真实兵力,如果忍得住牺牲上千名骑士,也是可以快速逼近敌人,攻入营寨的。但是,进攻方的扎木合和丹东汗,一位是希望尽量保存实力,另一方则是过来蹭人头,打酱油的,因此,决战的决心不是那么容易下达,时间倒是一点一点地消逝。
魏青派去的说客早就进入了图木部落,但是主儿乞人并没有传出一点和谈的意向和消息。可能仗着这样的坚寨和对方并不十分博命的进攻意识,撒察觉得守个五天也不是十分困难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