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江再要推阻,札木合举手制止,此时札木合一言九鼎,一语尽出,众人皆不敢再有多言,一律低头高呼道:“但凭大汗处置。”
末了,众人的战功已经赏赐完毕,札木合也有倦意,就让众人散了,只有哲别,还有城卫之职,命他仔细选拨官兵,早早重建朔方城防,又命了魏青暂行城内一切行政之职,算做朔方太守。好好抚慰那些商家,并落实各部建军事宜。
又过了几日,札木合见城中一切渐恢复旧日景象,商家往来如故,且各处军心稳定,一点点地重新编排士兵,划入各队各营,不禁心中欣慰,却想起还有几件事尚未明了。
回到府中,他正要细想方略,突然有卫兵报告:“魏青来访。”
札木合心想,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我正要去请他,想不到他心有灵犀,自来拜访,就命士兵将魏青带入。
札木合冷眼看到魏青进来,满头大汗,一双鞋子穿在脚上,左一只,右一只,显是走得十分匆忙,竟没有寻到一双一模一样的。右手还拎着一大堆的纸张卷宗。
札木合便教看茶,这次夺得大城,自家借住在原来的呼延江的府中,呼延江还没有搬走,也常过来和札木合一起喝茶,吹牛。
这处的茶具,椅具,桌面甚是讲究,屋内四处还摆着产自大金国的瓷制花瓶或是摆件,虽然算不得官窑秘制,也是产自河白的定窑,丝丝白里透亮,既白且薄,并不再施彩土,只是洁白异常,有的上面还雕刻着野兽花草的纹埋,放到后世,也是值得个几百万一只。
魏青匆匆地坐下,放下书袋,尚未坐稳就转头向札木合说道:“那日大汗许下诸多赏赐,建立不少军队。赏赐也就罢了,我们把安绿山,赵构,以及李元吉三处仔细清点,虽然受到不少破坏,但各种财物全部收齐,还有变卖给那些商人,也值得十几万两银子,一个个的赏赐与抚恤发下去,还略有富余。此时库中还留得几万两银子。但是建军一说,却是艰难。”
“喔。”札木合应了一声,就算魏青不来找他,他也要把这个问题解决,但是他假装不解地望着魏青,”还差多少?“
魏青看札木合不以为意,叹了一口气说:”就说铁浮图吧。我们上次侥幸得到完颜承裕的协助,获得了一百副铁甲,但是高头大马却最是难得,且重骑兵一人三骑,都需要花费。”
他顿了顿又说道:“两百骑的铁浮图,若是都用精选的西域大马,运到这里差不多一百五十两银子一匹,加上装备披挂,骑枪以及换骑的两匹驮马,一人的装备费用是五百两,两百人就是十万两。“
”装备三千骑兵,就算一名骑兵的装备百五,三千骑兵就要四十五万两白银。大汗当时许下五军,最少成军也要二十万两,多的要六十万两,总共差不多要两百万两白银方可成军。且每年的训练开销,装备损耗,按五一折算,每年差不多要年耗约五十万两白银。且不知大汗这笔经费由何而出。”
札木合听得头大,他本来只知道骑兵纵横天下,无敌欧亚,但没想到自己不足一万的军队,竟然有这么大的开销,要知道,那个年代,整个大宋一年岁入最多不过五千万贯,按此时一贯比十两银子比价,折合白银五亿两左右,两百万两银子约相当岁入的二百分之一之多。
真正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