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车子,把她一口气送到了家门口,然后下了车,看着他家里亮起的灯火,我对何佳妮说“对不起”。何佳妮点点头,欲言又止。我知道她想说什么,于是说道:“不用担心我,我会让朋友来接我的。你回去吧,好好睡一觉,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说完转身离开,第二次把我自己扔上了同一条柏油路。
老黑接到我求助的电话,用最快地速度赶来。我坐在今天我坐过的那块干净石头上,被她那辆破桑塔纳的远灯刺得睁不开眼。
我打电话给王静,一直没有人接。
晚上回去以后我就失眠了,整整一夜。我一直认为是她把我丢了,其实是我把她丢了,是从在水库露营的那天起。老黑说着梦话,我只有看着渐渐亮起的东方,寻找一些能让我心里平静的事情来回忆。可翻来覆去的,我发现我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这种东西存在过。
我只好悻悻地起床,草草地洗漱一番,换上衣服,跑步去公司待命。
......
接下来的几天我无所事事,又仿佛回到了曾经王静和孙狐狸消失的那段日子,我每天在小车班依靠着斗地主度日。何振阳压根就没打算用我,他有两个保镖兼司机,我只能做他的备胎。张浩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搭错了,这几天居然没有出门鬼混,赖死赖活地和我形影不离。他觉得斗地主太过无聊,于是从活动室里搬来一张台球桌,招呼我过去和他打斯诺克。
这么高雅的东西我可从来没玩过,只把它当九球来打,每每就输得头顶生烟,不能自已。
闲极无聊的时候,他还会请教我一些事情,野外生存什么的。我把我的一些经验传授给他,顺便拿着台球杆教了一套张氏棍法。他练了两个上午,忽然就很好奇地问我,“什么是张氏棍法?”
我停了下来,指了指自己:“就是我创造出来的棍法。”
“你是个骗子!”他骂了我一句,翘着兰花指。
我笑骂着上前去教训这个不肖之徒,突然电梯门打开,从里卖弄走出一个陌生的面孔。他穿着和我们一样的制服,我看到他的名牌上的名字,叫林鹰鹏。
张浩转过头去,“请问你哪位?”
林鹰鹏欠了欠身:“我是王总的司机,我叫林鹰鹏,请问哪位是小张哥?”
我和张浩同时向前迈了一步,异口同声地说:“我们俩都是你小张哥。”林鹰鹏笑了笑,说道:“我不知道两位前辈都姓张,多有得罪了。”
张浩过去勾住了林鹰鹏的肩膀,我则站在他的对面打量着他。王静选人总会那么在乎仪表,我不知道我到底哪里被她看上,但听张浩说过,以前帮她开车的,都是清一色帅哥。我在林鹰鹏的脸上看到了三分帅气,但还有七分娘气。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有点先入为主的感觉,总觉得这人不靠谱。
张浩说我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我没否认,我也不想否认。张浩得逞了,他在我面前跳踉地像只索马里来的猴子,趁着不多的机会,极尽能事地打击我,企图在语言上把我放倒。
好吧,他做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