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奉拿过小二递上来的手巾,使劲儿擦了把脸,听到姚九曲的疑惑,笑着走过去解释:“姚大哥听没听说天香楼腊月初十那档子事儿?”
姚九曲眉目深凝,七娘却“哎呀”了一声,“我知道这个姓陈的是什么人了,可不就是被两位侠女掰断手指的陈康达吗?”
这事儿在京城里闹的沸沸扬扬,经她一提醒,姚九曲也记起来了,不由侧目朝楼下一行人里望去,脸色跟着黑沉下来,“今天也是初十,这小子是来报仇的?”
邓奉呵呵的笑,吩咐小二给自己添双筷子,小二也趴在隔间的窗户边上看热闹,忙取了筷子给邓奉添置上,随口说:“自从上个月出了那事儿,陈公子就时常来天香楼找茬。”
“活该。”武行的兄弟接了小二的话,“这天香楼不就是那个徐老爷开的吗?”
思及此,姚九曲和七娘等人同时朝沈雀欢看了过去,难道……难道她说的好戏,就在今天?
沈雀欢但笑不语,等小二走了,邓奉才炫耀似的向众人道:“你们猜,上个月惩治陈康达的那两位侠女是谁?”
姚九曲眉头蹙了蹙,随即豁然睁大了眼睛,“是……”
七娘一下子坐到了沈雀欢身边,挽着她的胳膊问:“邓小哥说的可是真的?三小姐可是那位女侠?”
沈雀欢沉默的笑,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红芷也在一旁搭腔:“还有我,那天小姐还拽起我踢了那人一脚。”红芷比了个侧踢的姿势,她不会武功,大家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姚九曲简直啼笑皆非,对妻子笑说:“七娘,你不是说要拜那女侠为师吗?如今师傅就在这儿,还不磕头?”
姚九曲惯常逗弄自家娘子,七娘也不生气,瞪了他一眼说:“你有什么好笑话我的,三小姐就是侠女,惩恶扬善替天行道,你们这些男人听着不觉得丢脸?”
姚九曲不说话了,甭说别的,单凭沈雀欢先后收拾了陈公子和徐老爷,就够让他们这些男人自惭形愧的了。
“唉,话不能这么说。”沈雀欢站起来,把酒碗重新塞进姚九曲手里,对着七娘道:“昨天要不是姚大哥先前做铺垫,徐家人也不会找官差来帮忙,咱们也未必能抓个现型,所以兄弟几个谁都是功不可没。”
昨日姚九曲几人走的时候,还埋怨说“白跑了一趟”,此时听沈雀欢讲起个中悬系,无不挺直腰背,姚九曲说:“总归和沈小姐结识一场,今后若是有用得到兄弟们的,只管开口。”
沈雀欢要的就是他们这句话,她从小就和兵痞子打交道,和这些人在一块儿甭管有没有所求,至少比宅门后院儿里待着舒服。
这时候对面天香楼又是一阵喧闹,有人压着声音喊:“公子,马车进巷了。”
七娘等人已经耐不住好奇走到了窗前,姚九曲问:“既然三小姐和红芷姑娘都在这儿,这会儿来的人是谁?”
“贵客!”沈雀欢神神秘秘的吐出两个字。
可不是贵客吗,可花了她大价钱的。
陈康达急切的问手下:“你可看好了?是那女人?”
手下拍着胸脯应:“肯定是,刚那女人撩帘子朝外瞅了一眼,我亲眼瞧见了。”
三辆马车碾压着老巷斑驳街砖,慢悠悠停在天香楼门前。瞧热闹的人早把天香楼围得水泄不通,人们急不可待的往车帘后头看,只见一个身着天青色棉布裙,头戴同色维帽的曼妙女子从车里走了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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