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刚推荐给孙大人的,要不怎么就她当了姨娘了呢?
徐姨娘既然这么说了,也不怕历氏非议她,她叹了口气说:“但是这么多天了,我家大人不仅没去京都卫关照我娘和孙刚,还命令门房不让我娘家姐姐见我。”
徐姨娘眼眶湿润起来,她身边伺候的丫鬟忙拿了帕子递过来,徐姨娘擦了泪,才又说道:“昨天晚上我得了我家大人的准信,说这件事的症结在你们承平侯府的二房上头,让我告诉我姐姐,想办法和你们侯府搭上桥,至少能递个话过去,有什么事大家好商好量,我们徐家和我姐夫孙刚都愿意服这个软。”
历氏听明白了,想到二房三小姐那性子,这事儿八成和她有关系。她略一琢磨,觉得这件事还是不好满口应下来,于是留了口风道:“你还不知道我们侯府,各房都泾渭分明的,二房的人刚回京,我说话未必好使,我回去请我家老爷给拿拿主意,明天我再到您这儿来回话可好?”
徐姨娘自然欣喜,亲自送了历氏出侧门,又让丫鬟塞了五两银子的车马费过去。
历氏刚回家就叫了贴身婆子周妈妈在一起商量,周妈妈从前侍奉过历氏的宗妇,很有主意的中年妇人,她也觉得这件事关系重大,在心里筹谋了一会儿,说道:“太太,这是个好事,您想啊,徐姨娘既然得到了孙大人的口风,就说明孙大人对这件事也很头疼,咱们要是把这件事给弄明白了,不说别的,就算向二房递进几句话,也算是立了功了,老爷今后的官途咱们或许不用依靠大房,也能向上窜一窜,而且有了这么一件事垫底,还怕徐姨娘不帮衬咱们?”
话虽这么说,大年三十浮澜浅水淹死那些个人,历氏可是历历在目的,老爷已经警告过她要离二房远着点儿,再说了,有大年那件事儿搁着,二房指不定怎么看她呢,怎么可能给她面子。
周妈妈也明白这件事的难处,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恰巧历敏下了族学来给历氏请安,外头守门的丫鬟早得了历氏的话,没让历敏进去。只是身影一晃的功夫,周妈妈心里忽然窜出一个念头,只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她就被身后不由自主沁出的冷汗给警醒了,她忙摇了摇头,提醒自己不能再想了。
她这副样子却被历氏瞧见了,历氏有点不高兴:“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弄得我也七上八下的。”
周妈妈忙告罪,犹豫了一下还是凑到历氏耳边低低的说了一句话。历氏身子一顿,望着她的目光仿佛有团火,明明灭灭就是压不下去。半晌,历氏冷着脸嘀咕了一句:“这件事,我得和老爷商量商量。”
周妈妈忙提醒她:“太太糊涂,这件事若要做,您可得摘得干干净净,您忘了老夫人的手段,就算老爷同意了,日后也得把帐算到您的头上。
历氏心急:“那怎么办?难不成白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周妈妈沉吟道:“不如给七小姐提个醒?让七小姐偷偷的去找三小姐。”
历氏哼了一声,“日后东窗事发,那丫头第一个就要把我给咬出来。”
“这好办,您可以让敏丫头帮你敲打她。”
历氏琢磨着,心里头还是不踏实:“她要是把那件事说出来……?”
“不会!”周妈妈脸上是极为肯定的笑容,“别的老奴不敢保证,七小姐肯定不会和三小姐说那件事,您忘了,当时咱们是怎么知道内情的?”
历氏眸中一亮,一直不安稳的心火渐渐的平稳下来,最后淹没在一潭深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