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承平侯知道长儒去了哪里?
当然,这不是沈雀欢最应该在意的,长儒毕竟有阿斛护着,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想透昨天发生的那些事。
沈雀欢让红芷给她准备笔墨纸砚,把自己关在书房里静心沉思。
她现在纸上写了“死士”两个字。
昨天离开望京楼的时候,她特意查看了一下那个服毒自尽的小丫鬟的尸体,心里已经对她的身份肯定了六分。
就算她不是东境死士,也必然是某个高位者培养出来的“效忠者”
然后沈雀欢在纸上写了自己和朝宁的名字。这是死士的两个目标,她或她,或者,她们。
如果目标是自己,或许因为靖安王的垂青起了杀机,她在自己名字旁边写了靖安王三个字。或许因为家族利益起了杀机,她在自己名字旁边写了承平侯府。或许是因为身份暴露起了杀机……她顿了顿,在自己名字旁边画了个圈。
如果朝宁是目标,沈雀欢只知道一种可能,慧王之死。因为朝宁揪着慧王的死不放,让某些人起了杀念。除此之外,沈雀欢不知道朝宁还会得罪什么人。所以她在朝宁的名字旁边写了一个“慧”字。
如果自己和朝宁全都是目标,沈雀欢想到了青照楼,沈雀欢不禁目光上移,笔尖停顿在那个“慧”字上。
沈雀欢又觉这种全凭臆测的推断根本站不住脚,于是换了另一张纸。迟疑了一会儿,写了“望京楼”三个字。她想将所有人的名字都呈现在眼前,一个一个排除,但刚把“楼”字收笔,沈雀欢眼前豁然一亮,笔下一蹴而就的书了“沈雁君”三个字。
她怎么能忽略掉沈雁君?她们之所以会登楼诵经,不就是她在太后面前请的旨,请旨当天她也在,退出寿安宫时沈雁君站在台阶上说的那几句话她记得还很清楚。
她说到“青照楼”说到“楼高易摔”……
沈雀欢当时以为她只不过是拿话来讽刺自己和朝宁。
难道?
沈雀欢一把捡起刚刚扔掉的那张纸,最后笔锋犹豫之处,“慧王”二字狠狠敲进眼中。沈雁君!慧王!请旨赐婚?
莫非,慧王的死真的与沈雁君有关,而纸张中心,被加重的“死士”二字,也让沈雀欢的心越攥越紧。
沈雁君会不会与东境死士有关系呢?
可惜自己被禁足了,要不然正月十九,沈陈氏生辰宴的时候,她就可以设计试探一番。
想到这儿,沈雀欢忽然就不耐烦起来,她把两张纸狠狠的揉在一起扔进火炉。
想当初父亲在世的时候就说过,天底下有阴谋也有阳谋,娘就是阴谋的好手,但江深和江浅却随了父亲,擅长的都是阳谋,可是大多数时候,阳谋都是建立在阴谋之上的。
沈雀欢抱着脑袋,这种伸不开拳脚的感觉还真是憋屈。长儒在就好了,这种费脑子的活比较适合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