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的女人。”
“谁说我是来救你的。”沈雀欢终于恢复了理智,使劲推开他。“我爹让我上山瞧瞧你有没有死。”她腮边浮着两团红云,故意让自己显得彪悍。。
祁霖玉就势后退,只是眼睛似有意似无意,带着那么点意犹未尽的在她胸口睃了一眼。
沈雀欢脑袋“铮”的一声,她想到刚刚两人近在咫尺,他的胸膛贴着她的……“你个混蛋——”
这次她的脚带着十足的力道朝着他的胸膛踢去,只不过还是被祁霖玉给料到了,他迎着她的腿劲儿攀上来,玉足在他手中一托,整个人堪堪跌落在他的臂弯里,竟被祁霖玉打横抱了起来。
沈雀欢原本愤怒的神情被一丝惊诧取代,不敢置信的瞪着祁霖玉,她每回和祁霖玉过招怎么都像武功尽失似的?
蜡烛火苗很配合的晃了几晃,淡淡的光影氤氲在沈雀欢的脸上,天地之间所有的光亮都聚集在她眼睛里似的,祁霖玉只觉得身体里压抑许久的一团火有燎原的趋势,这才发现自己有些不得控,窘迫的松开她,嘴里却道:“你怎么总是动手动脚的呢?”说完又觉得不够,摆了个嫌弃的表情:“你脸上抹的是什么?好像有股子怪味儿。”
沈雀欢心头千军万马呼啸而过,她很想和他讨论一下到底是谁在“动手动脚”,不过她更先一步想起莲二当家那肤白如脂的模样,话一出口却拐了个弯儿:“我脸上这草药有色无味儿,您这是美人窝里泡久了哪儿哪儿都不顺眼吧?”
祁霖玉又好气又好笑,这女人吃醋时候说出的话都像是不经过脑子似的,他不由悻悻然摸摸鼻子,小声说了句:“我分明是在醋缸里泡着。”
沈雀欢没听见,以为他顾左右而言他,七窍都堵了棉花似的憋屈。祁霖玉瞧见她气得腮帮子鼓了起来,未免令她的火气变得不可控,他决定先行强势的转移话题。
“莲二当家是女中豪杰,等这件事过了我再好好介绍你们认识。”他坐到临窗大炕上,用烛剪子挑了挑灯芯,招呼她过去:“儿女私情先放一放,说正事儿吧。”
沈雀欢正陷在他那句“女中豪杰”的评价上拔不出来,她常常以女中豪杰自居,平生最讨厌有人在自己面前夸别人是女中豪杰。
祁霖玉哪里知道醋缸里的女人九曲十八弯的心思。话题直接进入正事:“有件事你有个心理准备,这个六当家一定是羽驰旧人。”
“你怎么发现的。”沈雀欢果然换了一副神情,满脸惊诧的在他对面坐下,两人中间只隔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炕桌,蜡烛台就竖在炕桌上,把她涂了草汁的面孔照得清楚又生动。
这样的沈雀欢让祁霖玉感到莫名的安逸。
“你看到我给长儒送过去的那个羽毛图样了吗?”祁霖玉若有所指的朝沈雀欢胳膊内壁望了望,意思再明显不过。“我刚进山寨的时候派人去探世子的消息,我的人与六当家交过手,那个军络就刻在他手臂内侧,和你的那个位置一样。”
沈雀欢噎了一下,有点欲盖弥彰的垂下了两条胳膊,用动作回击他:你又没见过,你怎么知道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