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雀欢耐着性子又劈了两捆柴才掩人耳目似的提了柴火进屋。一进去就瞧见祁霖玉盘腿坐在炕上,一只手无意识的轻抚着玉绦上的那几个“疙瘩”。
沈雀欢目光在那玉坠子上落了一眼,心思漏了一瞬似的,却听祁霖玉问道:“能确定那人的身份吗?”
沈雀欢整肃了心神,道:“是前锋军副左将军时老九,宋奕的亲信。”
祁霖玉好像有点意外,嘴里无意识的喃喃道:“是个副将?”
沈雀欢也上了炕,和他隔着个炕桌坐着,直言道:“你记不记得我和你提过的焦州之役,当时因为所谓的前锋军叛变,导致焦州失守,也是羽驰军十年间最难看的一场战事。”
祁霖玉点了点头,他对这件事有印象。
沈雀欢将当年的事重提了一遍:“当时前锋军听了错误的军令,被引入不明村落后全军覆没,祖帅和我娘都坚信宋奕不会叛变,我娘猜测军中出了奸细,派我暗中调查,最初这件事毫无破绽,我便用宋奕手底下的这个时老九做了回幌子,制造我正在怀疑时老九的假象,果然,在之后陆续出现的失踪人员中,有数人跟着我的思路指认了时老九,可时老九当时被宋奕秘密派到巾州奔丧去了,根本不可能是奸细。”
之后的事祁霖玉也顺理成章的联系上了。最重要的,沈雀欢回京后一心寻找最后一名嫌疑人秦戊,才侥幸逃过护国公府的浩劫。
更加没有想到的是,那个被沈雀欢拿来当幌子的时老九也成了那场浩劫的幸存者。
祁霖玉若有所思,“他或许知道渠延当时发生了什么。”
“这不重要。”沈雀欢对除了感情之外的任何事都拎得很轻,她朝祁霖玉摆了摆手道:“朝廷已经十几日没得三通城的消息,即使堇王使出铁血手腕,京中还是会有流言传出来,当务之急是让世子下山,其余的事情都不重要,而且……”有些话她不好明说,从见到时老九的第一眼,沈雀欢心中就隐隐泛着思量:怎么会这么巧,焦州役幸存、羽驰军幸存,这会儿又陷入到挟世子投诚的事里来。
但事情没想通之前沈雀欢不打算说出来影响祁霖玉的判断,她朝祁霖玉勉强正色的问:“刚才你和他们谈了什么,竟然当场谈崩了?”
祁霖玉瞥她一眼,叹了口气说:“他们愿意以降匪的身份和世子归京陈情,促成以工代剿之事,但要我答应三个条件。”
“什么条件?”
“第一,和他们一起面圣,促成大修商路之事,第二,替他们向堇王投诚,第三,为前衜州巡抚叶大人平反。”
除了第二条沈雀欢还能理解外,其余两条让沈雀欢感到莫名其妙。“南方水患北方饥荒,国库里有没有银子都还两说,皇上就算赞赏这主意也不会选在这时候劳民伤财,还有这个叶大人又是个什么鬼?”
“这个叶大人还真就是个鬼。”祁霖玉忽略掉表面上最棘手的第一条,直接回答了沈雀欢第二个问题,“叶大人是景历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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