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神秘秘的折腾半天,回首刚对上沈雀欢的眼睛,竟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嚎啕大哭:“三小姐,小的对不起您……”
饶是沈雀欢连日来被老安人教养得十分沉得住起,也没经住白前这一声哀嚎,猛的一下向后靠去,撞得后背生疼。
白前在祁霖玉面前都鲜少下跪,何况他现在就在她脚边的位置,一个坐一个跪,甭提多别扭。
白前却不为所动,恨不得去抱沈雀欢的大腿,“三小姐,咱们王爷太苦了,您要是来跟咱们王爷兴师问罪,那您可就错怪他了……”
他刚开了个头,沈雀欢脸上的惊愕瞬间褪去,她端起茶碗,慢悠悠喝了一口,那样子似乎在说:你哭把,我看你能哭出什么花儿来。
白前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再轻轻地呼出来,悲声道:“想必小姐听说了昨晚之事。”他又要往外挤眼泪,冷不防瞧见沈雀欢不耐的神色,当即决定把原本准备的煽情环节都省略掉,“那夜堇王府宴席上,太子爷忽然到访,送了一壶贵妃醉应景,那贵妃醉十分浓烈,王爷不胜酒力喝醉了,堇王便让下人给王爷收拾客房,小的和甫占一左一右搀着王爷往客房走,半路上却瞧见那陆拂生穿了一件和赤狐轻裘八分相似的狐狸斗篷迎面走来,王爷当时已经醉得恍惚,那陆拂生又与姑娘您六分相似,所以……”白前不敢看沈雀欢的脸色,强咽下喉咙里的一口干沫,才又道:“甫占和小人以为王爷要和陆姑娘说话,可越瞧越觉得不对劲儿,就听王爷说什么‘你怎么比我还着急?’‘这才离开几日?’‘哪有大家小姐主动上门的,你怎么一点都不矜持’……”
白前很有原则的一句不落的叙述着当时王爷的话,沈雀欢却听不下去了,茶碗重重的往茶几上一搁,“说重点。”,耳根却热到了脸上,压也压不住。
白前胆子大了些,继续说道:“我和甫占上前阻拦,劝王爷还是早早歇了,甫占更是口不择言,说出‘王爷,您得顾及一下小姐的名声’这样的话,王爷虽然酒醉,但似乎被这句话给说动了,正要吩咐我等离开,却不想那陆拂生举止轻浮,竟当着我和甫占的面儿一下子扑进了王爷的怀里……”白前似是想到了当时的情形,微偏着头,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这姑娘在咱们王爷耳朵边上说了句什么,结果王爷像是被施了法术似的,抱起陆拂生便进了屋子。”
最后几个字白前几乎磕磕巴巴的说完,抬眼去瞧沈雀欢,见她眼睛里亮亮的,注意力并不在自己身上,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于是放下心来,重新走上煽情路线:“小的对不住王爷,对不住三小姐,您要是想怪就怪小的吧,再不您踢我几脚好了,千万别为难咱们王爷,小姐您可能有所不知,咱们王爷已经对身边的暗卫下的赦免令,说无论您对他做出什么样的举动,那些人都不得插手,您这要是把我家王爷打出个三长两短来,小的非得和那些个暗卫一块儿给王爷陪葬喽……”
眼瞅着他便要哭得声嘶力竭,沈雀欢不耐烦的扫了他一眼,哭声戛然而止,只听沈雀欢说:“你这话我半句都不信,你家王爷呢?抓紧让他来见我。”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