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这样一个人回来的目的……
长儒旁敲侧击,“换一个角度想,别钻牛角尖。”
沈雀欢吮了一口茶,右手手指无意识的在桌子上“咄咄咄”的轻叩,大概叩了百十来下,沈雀欢眼中突然一亮:“我想浅了,沈宏辉回京必然惊动陈公义,而陈家不会冒着牺牲全族的危险陪沈家下这盘棋,唯一的解释是,真正的操控者里有陈家的人,而陈家……”
沈雀欢想起陈佩珍那双深沉的眸子,“如果用陈公义牵扯住王爷的精力,那么定然有另一件事是他们想要掩盖的,这件事是什么我们尤未可知,但我觉得,如果他们算准了第一片叶子无法遮目,那么他们所要掩盖的事……会不会是第二片叶子……究竟是什么人,值得他们如此费尽心力?”
陈许只觉得沈雀欢的想法匪夷所思,不由道:“三小姐,您是不是想的太复杂了?”
没想到陈许的话却给了沈雀欢提醒,沈雀欢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我明白了,他们要保的人是陈公明。”
陈许绕糊涂了,“怎么又绕回来了,刚才我们最初不就想到的是她。”
这一次沈雀欢神色十分笃定:“可你别忘了,当你和我听说承平侯想要保住的人是陈公义时,理所当然的将陈公明抛诸脑后,就算知道陈家是将陈公义当成弃子,也觉得他们想要掩盖的是一件更重要的事,而事实上,他们做这些,无非就是想让我们将视线从最初的、最显而易见的、最容易成为众矢之的的人身上,转移开。”沈雀欢冷笑一声:“舍己救人这样的事,不是陈家人的做事风格。”
话说到这儿,陈许也如醍醐灌顶一般的精神起来,祁霖玉吮了一口茶,抬头朝长儒夸赞:“好茶!”
沈雀欢和长儒闻言均是笑了,陈许的目光越发在沈雀欢脸上移不开,同样的事,同样的脑子,他竟不如沈雀欢分毫,原来他们之间的差距并不仅仅只有身份,这种悬殊感,快要把陈许压的喘不过气了。
陈许端起茶杯挡了挡自己的脸色,不想此番神态全都落入了祁霖玉眼里。
既然话已经说的如此通透,沈雀欢侧仰着头问自家男人:“王爷打算向皇上推荐何人呢?”
祁霖玉故作为难状:“陈家拥护太子,承平侯自然希望本王推荐一位太子系的人,可若是这样,堇王那里又实在不好交代,爱妃觉得本王应该如何下这第一步棋?”
沈雀欢其实早在甫占那里揭晓了答案,不过她有意试一试陈许,于是好整以暇的望过去:“陈许觉得呢?”
陈许微愣,刚刚明明是长儒和祁霖玉在考教他和沈三,现在情况竟然急转直下成了三个人考教他自己。
陈许只觉得心里被碾压得平平坦坦,这几个月来好不容易积攒点的自负和信心,渣渣都不剩了。
不过陈许还是强迫自己冷静分析一番,沉思半晌,说了个名字:“何文信。”
“行啊你小子。”沈雀欢乐了,乐的特欣慰,还特意拎了茶壶给陈许把茶水蓄满,幽幽的道:“不枉费先生推荐你一场。”
陈许傻眼了:“推……推什么荐?”
沈雀欢朝长儒挤了挤眼睛:“先生若是不想推荐你,干嘛让你一早上去王府接我回门?还不是为了让你在王爷面前露脸,你小子还不给我爹和我男人敬茶,没眼色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