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从未提起……她难道不相信自己?他皱起眉头,是了,如果是今天以前她这么说自己可能会认为她爱妒、恃宠生骄,自己向来是看不起八弟妹的,难不成自己竟希望苏宜尔哈像她一样?不,不一样的,苏宜尔哈的性子跟郭络罗氏更是截然不同。
可是自己心里好像有点希望苏宜尔哈独占自己……他眉头蹙得更紧了,这是什么自虐的想法?竟希望小莲花当个妒妇。自己应该是希望小莲花能相信自己吧,然后呢?她直接要求自己只有她一个,那自己要怎么办?拒绝她?是的,当然,自己是皇帝,大清的后宫怎么可能只有一个皇后……可她会伤心吧,看着自己宠幸其她女人,她心里是不是很难受?就像自己看到别的男人痴迷地看着她很不悦一样……
“奴才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承禧殿里围着小公主团团转的奶嬷嬷和保母们见皇帝驾到忙跪下请安,却半天也不见反应,不由都煞白了脸,生怕因小公主哭个不停而降罪她们。
“皇上。”苏培盛不得已提醒了一声。
“哦,将小公主抱过来,怎么哭个不停?是不是肚子饿了?还是尿了?”他回过神来,掩下纷繁的心绪,抱过乳母小心递过来的小女儿,一看,呆了。乳母在一旁回了什么都没听到。
小女儿长得有八、九分像苏宜尔哈,那眉、那眼、那嘴、那粉嫩的肌肤……那可爱的哭得眼眶有些红肿的黑溜溜的眼睛,太像了!一股爱怜之情在心中油然升起,他笑了开来,“朕的小苏宜尔哈,朕的小苏宜尔哈……苏培盛你看,像不像皇后?”
苏培盛趋近一看,连声道:“像!像!像极了!!”
小公主可能觉得这个怀抱很温暖,抱着自己的这个人很亲切,咧着无齿的小嘴笑了起来,小手挥舞,小腿儿也一蹬一蹬的……
这是苏宜尔哈给朕生的女儿,是朕最后的女儿!
看着她,就好像苏宜尔哈还在一样,会哭、会笑、会恼……他突然好奇起小时候的苏宜尔哈是什么模样,表情是不是跟自己怀里的这个一样可爱?!(完全不一样啊,您忘了上辈子的钮祜禄氏是什么模样儿了吗?)
“呀……”小婴儿发出轻柔的声音。
呵,他伸出手指触了触她柔嫩的小脸蛋:“朕是你阿玛,知道吗?朕的小公主……是阿玛不好,这么多天才来看你,连名字都还没给你起。嗯,叫什么好呢,海兰好不好?”(海兰在满语里是爱惜、疼惜之意)
朕以后不会再忽略你,朕会做个好阿玛,永远爱惜你。
189、离开后(下) ...
“……噗。”弘晔吐出一口黑血,身边的吴书来立时递上漱口水,圆润喜气的脸上眉毛担忧地蹙着,这都第二次了,再这么下去,铁打的人也顶不住。
“手段到是一次比一次更高明了,上次下到爷的饭菜里,这次是将药抹在茶碗外沿……下药的人是哪个?”
“是负责照顾南三所花草的方成,他跟伺茶的柳眉是同乡……”
“将人送到慎刑司。”弘晔冷道,是谁下的手有必要查吗,左不过那几个。他庆幸的是他们兄弟几个身体从小被额娘打熬得太好,稍微对身体有害的物质一进口立即起反应,凭他浑厚的真元将它们逼出来不过眨眼间的事。“安康和天保天佑他们那里有没有事?”
“七阿哥同您一样,不小心中了一次……”吴书来暗自擦汗,七阿哥的反应可比自己的主子彪悍多了,直接将相干的人招到面前砍了,那血花四溅的场面直教旁观的奴才厥过去一大半,剩下的都是又吐又失禁的……估计要做几天恶梦了。“九阿哥十阿哥跟太上皇一块儿倒没什么事。”
“都是妾身能力不够。”明秀端来亲手炖的燕窝粥,两次中毒在南三所查出来的都是她和侧福晋章佳氏底下的人,这不能不说是对她的一种打击。自己嫁进宫里,她事事顺遂,皇额娘从不插手南三所的事务,一切都是她在做主,却没想到身边已埋了这么多钉子。皇额娘一倒,她才清楚地感受到了来自后宫妃嫔们的压力,挤兑还是一回事,原本已经很顺手的宫务也处处难以施行。再加上弘晔三番两次中毒,她实在有些胆战心惊了。
淡淡的香甜气息让弘晔精神一震,他接过来喝了一口,平淡无波:“不过打量着额娘再也起不来了,想趁机搬倒我们兄弟几个……你要记着,这是皇宫,今天对你忠心恭顺的人明天不一定还如此,世事在变,人心也在变。与其埋怨,不如趁这个机会将南三所整治好了。”若不是他和皇父有意引蛇出洞,这些躲了阴暗角落的鬼祟哪里有机会动手,从雍亲王府到现在,他一直是皇父最看重的儿子,那些人真以为他是靠着额娘的宠和才华出众才当得的么。
“爷说的是。”明秀神色一肃,今天是她的夫君,明天就可能是她的女儿,她再不立起来,以后都要被人当成软泥儿捏了。
“四阿哥,皇上宣您到乾清宫见驾。”乾清宫的王公公前来传话。
弘晔勾了下唇,事不过三,皇父是要动手了罢?放下碗,他朝王进玉道:“有劳王公公了,这就走吧。”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万岁万岁万万岁。”到了乾清宫养心殿,弘晔见胤禛还在处理奏章,下跪行礼请安。
“坐。”胤禛放下了笔,仔细看了下他的脸色,“身体还好吧?”
弘晔笑了笑:“儿臣无事,倒是阿玛要多注意休息。”
胤禛嗯了一声,“朕已经叫黄敬和陈福去查了,你自己也上点心,不要毫不在意,只要有心,她们总能找到一种你没办法防范的方法来的……有空去长春宫看看你额娘,多跟她说说话。”
自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他纠结挣扎了两天,一时觉得不该再纵容这种感情持续加深,一时又极渴望见她的轻颦浅笑,既恼怒自己对她用心如此之深,又惶恐于她的沉眠不醒,内心情绪反复之强烈实在令他有些吃不消,连政务也常常无法专注。
他不是个擅于向别人剖析自己的,即便这个人是他心之所系,即便这个人也许听不到他的话……因此,十来天了,与苏宜尔哈的相处反而不如未明心意前般对她的又是要求又是恐吓言辞多多,竟是默然对坐的时候多些,说话也多是宫中、儿女琐事,煽情点的话儿一出口,下意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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