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教书先生,却一点线索也没找到,始终一无所获。
所谓前事不忘,后事之师,马元义死了之后,云毅心知怕是太平天跌遭变故,他也就不敢再一路张扬,毕竟青州乃是儒门的地盘,且毕岚狡诈多端,他是朝廷鹰犬,沿路设下关卡追杀堵截自己并非难事,若是被他杀个回马枪,届时自己连后悔药也没处买去。
云毅未避免自投罗网,一路日夜奔波,专门找些冷僻清幽的山路潜行,也亏得他修为不弱,夜以继日的赶路奔走,在两日内横穿整个徐州,于第三日堪堪抵达青州黑山山脉的边境。
黑山绵延数百里山峦,苍松碧柏,遮云蔽日,崎岖陡峭的山路,一峰高过一峰,宛如群峰互掩,日光少见。
云毅在山中转了数个时辰,尽管问了不下十余位当地居民,且这些人中十有八九都听过黑山老人张燕的大名,但就是说不清楚张燕隐居的具体位置在哪儿。
累得云毅无计可施,没奈何的翻山越岭,一边找一边问,转眼间太阳东升,皑皑白雪上映衬着暖人的红色。
他心神稍感疲惫,见前路山径曲折处,一间茶棚草舍开在山腰处,五六张深红的榆木桌擦得干干净净,连门口的厚雪都扫出十余丈远,露出深灰色的峦石山径。
冷风吹拂,云毅轻声道:“也罢,就在这茶棚稍作休息,顺道也可以打听一下黑山老人张燕的事情!”
他举步走近茶棚,一位身着棉衣的少妇,笑容满面的迎了上来,殷勤道:“外面这么冷,客官可是要喝点热汤暖暖身子?小店茶水、热汤尽皆有得。”
云毅取出自祢衡抢来的钱袋,随意拿出一锭银子道:“劳烦大嫂上些热汤吃食,吃完我也好快些赶路!”
那少妇见云毅出手阔绰,喜滋滋的应了声,手脚麻利的将几屉热腾腾的馒头与撕好的牛肉递到云毅面前。
她见云毅穿着单薄,又舀了两勺热汤端上,笑道:“这寒冬腊月的,客官这是打哪里去?”
云毅望了眼前方山峦,微微一笑道:“进山打些野物罢了!”
少妇泛起嘀咕,不过等她瞥到云毅红润的脸颊时,醒悟道:“是了!这客官若只身着单薄麻衣,哪有不冷的道理?他必是哪处的富家公子,贴身穿着绒毛裘衣,这才不怕冷的跑到这深山老林里来打猎的。”
她眼见云毅英俊神朗,皮肤细嫩,不似寻常百姓家的孩子,又看他出手大方,愈加笃定云毅是哪处的公子。
毕竟冬天万物归寂,所获甚少,基本不会有猎户会冒着大风雪上山打猎。倒是不少世家公子,对冬日特有的灵狐雪豹的皮毛甚是喜欢,常常会带人深入黑山。
少妇见云毅孤身一人,连个侍从都没有,好心劝道:“这位客官,这大冷天的哪儿还有什么野物。我小时常听说这黑山里面住着个黑山老妖,专吸人血,害死了不少人。瞧客官年华正好,最好还是别往那儿去。”
云毅喝了口暖汤,吐出阵阵热气,好奇道:“黑山老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