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人扛起云毅,脚下剑光闪烁,各自祭起仙剑御空而行,云毅始知这两人修为已臻至明心境,比起自己犹高一筹,可若说真刀真枪的动起手来,云毅自付有祢衡三十年的功力,也未必会败给他们。
两人身法急快,风驰电掣间十余里地一晃而过,云毅依稀瞧见数里外的地方,云雾弥漫,岚烟缥缈,偶有一声声巨响,撼天动地。
远处,山腹间凸起出十数丈的悬崖,冰凌如坠,漫天飞雪,一名白袍老者神情冷漠,不怒自威,傲然的伫立在冰崖附近,身后尚有两名北地服饰的侍从,神情恭敬。
这白袍老者身着蓝白相间的道袍,仙风道骨,白眉皓雪,看起来颇有些得道高人的意味。可若是迎上他森寒锐利的目光,怕又是一番感受了。
二人远处身形停顿,将云毅放在一旁,躬身齐声道:“启禀祖师,误入仙阵之人业已擒来,静候祖师发落!”
白袍老者斜眸冷视云毅,声音冰寒刺骨,冷声道:“十来岁的娃娃,就能有化神境的修为,比起你们两个可强太多了!”
二人脸色尴尬,唯唯诺诺点头称是。白袍老者也不多话,转首透过漫天雪花,盯着前方的悬崖默然不语。
云毅见这老怪物随意一眼就能看出自己的修为境界,心中凛然,好在这老怪物只看了一眼则罢!否则他还真担心被对方看出端倪。
他冰封住的身体被摆在山侧旁,凝眸望去,这冰崖不过十余丈大小,雪花飞舞,堆积的四处皆是,足足有两尺多厚,直盖过膝。
可奇怪的是,前方山崖峭壁中,竟有一处半人高的山洞,洞口仿佛是张开雪盆大口的怪兽,狂风怒啸,不时将冰崖处的雪花吹得四散起舞,漫天尽是。
白袍老者横眉冷视,不见喜怒道:“貂闭月,君某看在云临虞母的面子上,这才手下留情至今!老夫念你修为不易,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交出魔崖石刻,千山百妖径与极北魔教的恩怨可以一笔勾销,且君某做主放你一条生路如何?”
云毅暗自震惊,原来这老怪物竟是极北魔教的高手,就是不知他是否位列魔教九门使?至于千山百妖径他亦早有耳闻,就是搞不明白为何这一邪一凶、一南一北两大门派为何会在青州的黑山起了冲突。
忽然洞内传来喝声道:“君问责,枉你自称寒山老人。诺大的一把年纪,竟然欺负一个姑娘家羞也不羞?本侯都替你感到害臊。”
云毅见这人声音雄浑,料想之前的啸声应就是他传来的!不过听他自称本侯,却不知是否是朝廷的人。
君问责轻笑道:“吕温侯怜香惜玉直追天陆九怪的卫公子,君某佩服之至!可若说老夫欺负一个姑娘却是说错了。这贱婢出身南荒妖族,心思歹毒的盗取我教魔崖石刻,绝非什么善类。老夫奉劝温侯,莫要贪恋妖女美色,否则到时自断前程,悔之晚矣。”
话音刚落,洞口蓦然飞出一柄长枪,金光闪耀,枪头直射向白袍老者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