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着暮色沉沉,白衣男子向西边逃去。他骑着一匹高头“黑霹雳”骏马急匆匆的向着一个僻静的边远小村落,飞奔而去。
一边走,一边想着,“唉,自己平生除了没有顺利夺取宝图这一大憾事之外,生平还有三大憾事,一是和亲生姐姐失散多年,一直是杳无音信,自从她跟着姐夫立刻家乡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她走后之久,家乡发生了瘟疫,大多数村里人都死光了,估计她也听说了,也许以为自己唯一的弟弟在这场浩劫中死去了。其实自己也算是九死一生,逃了出来,被云游在外的师父收留,这才有了今天这般的境遇,否则自己早已经沦为乞丐之流啦,不知道是否在有生之年和亲姐姐相见,这以后自己不得不东躲西藏的,更不能明目张胆的到处寻找,只能暗中进行了。”
“还有一件就是愧对小师妹,自己分明知道她对自己的情义,却无法回报。那夜,她古筝相伴,分明是要挑明什么事情,却终究未说。我又何苦不是,不便说明,怕伤了她的心,其实,小师妹琴棋书画无一不会,又知书达理,典型的贤妻良母,可是世间却是阴错阳差,感情之事,却不分先来后到。我又不便说破其中之事,造成了她如今年近三十,依旧是孤身一人,孑然一身。难道就此孤独终老?千万不要,上天呀,你睁大眼睛,一定要给小师妹一个好的归宿呀。”
“最后一件憾事就是她,一直对她的照顾太少,一来是教中事物繁忙,自己身为大师兄,不得不以身作则,少不了抛头露面,二来因为她身份特殊,也不便多与她相聚,带来杀生之祸,还好,这么多年,也算安然无恙,看来她们的人并没有找到线索,或者压根儿忘记了寻找她。这样的话就太好了,以后就可与她隐居江湖,朝夕相伴,举案齐眉,浪迹天涯啦。真是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道路阻且长,会面安可知。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相去日已远,衣带日已缓。浮云蔽白日,游子不顾返。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
她常对自己说男人最重要的事业,不要羁绊于儿女情长,一定要立志在四海。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真是个不可多得好姑娘。对了,还有他?不知道她怀胎十月,生产是否还顺利?算算他也快二个月啦。“
白衣男子思念的心更加急切了,他挥起马鞭,那黑头骏马跑得更快了。
正想着想着,突然从侧边的小土路杀出来十几个不同颜色的蒙面人,看出来不是一路人马。也都骑着高头大马,团团围住了他。
我们在此已经恭候阁下多时了,交出宝图,饶你不死,否则,嘿嘿,一个蒙面人皮笑肉不笑的说。
白衣男子见来人不怀好意,遂拔起长剑,见风轻舞飞扬般翩翩而动,如同白云在飘动,轻灵,飘逸。那些蒙面人猝不及防,也慌不折路的拿刀乱砍,一时间刀剑交错,刀光剑影,人喧马嘶。打得人仰马翻,天昏地暗的一片。
还好,这些人仗着人多,不过武功却是平平。几十个轮回下来,勉强打成平手。白衣男子后悔不跌,三天不练手生,这武艺退步了不少,幸好不是武林中顶尖的高手,否则自己早已命丧黄泉。
但是他们人多势众,见风渐渐体力不支,败下阵来。身上也是血迹斑斑,伤痕累累,如同殷殷的红梅绽放在白雪皑皑之中。一个踉跄,跌落马背。只见其中之人眼疾手快,就要拿着大刀阔阔,铺天盖地狠狠的劈过来。见风见性命堪忧,人头就要落地,忽然一个激灵,急中生智,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他从怀里抛出一个羊皮包,顺带无数白花花的银票如仙女散花般洒在空中。还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向其中一人叫道,你戴我不薄,只砍了我一刀,这图就归你了。
那些临时结盟的乌合之众顿时土崩瓦解,如一盘散沙。开始窝里斗,自相残杀了起来。那杀白衣的蒙面人立马调转刀头,向那拿宝图之人砍去。
可是这些人实力相当,打得不可开交,一时半会儿也分不出个伯仲。只好一直不歇气的打打杀杀。后来据说这是武林间有史以来最常的打斗,从白天打到夜晚,又从夜晚打到白天,整整不吃不喝打了3天3夜,打得都只剩光秃秃的刀柄了,最后还是一无所获,里面是空空如也。个个气得咬牙切齿。
可回头看,哪里有白衣男子的身影,早已经驾马狂奔,飞驰而去了。
苍茫无边的夜色掩映了白衣男子的背影,他策马来到一个简陋的瓦房边,四下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确定四下无人,才果断的跳下马,把马栓到屋后不远的马槽,这才重新又来到屋子前。
他本以为那帮可恶的黑衣人已经远远的被甩在了后面,而那些邪教之人以为自己掉入了万丈深渊,必死无疑,自然不会纠缠,刚刚那些乌合之众还在自相残杀之中。而自己的身影被夜色朦胧所掩映,自然是绝对安全的,其实黑沉沉的夜色也挡住了白衣男子的视线,他的视野受限,并没有注意到他身后不远处有另外一拨黑衣人正盯着他,而他那白色的衣服在依稀的月光下格外的刺眼。
“听说洋子和这个人交往过密?到底是不是这样?我们没有跟错人吧?”一个怪声怪调的声音狐疑的说。
“是的,主人,最后一次见到洋子,就是和这个可恶的家伙一起的,然后洋子就消失了,这么多年也是石沉大海,杳无音信,从此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不见了踪迹。”一个黑衣人说。
“可恶的洋子,竟敢背叛我?总算快要找到你的踪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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